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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看向孔册庭时,眼里明显带了浓重的杀气,阚临鹤顺势站了起来,然后拍开季迟欢的手。
他迅速整理好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耳垂处又烫又红,季迟欢又揉又捏,活像自己没有一样。
须臾只听孔册庭叹道,“不是吧,小爷我这才刚崭露头角便得了这妄想症。”
阚临鹤与孔册庭眼神对上。
眼前人满脸写着我怕是疯了的表情,不由暗想现在把他打晕,孔册庭醒来会不会觉得只是自己在做梦。
毕竟季迟妄入魔了,而且还是天澜宗中毁誉参半的掌门之子,万一被孔册庭这个大八卦添油加醋几句出去,惹得季迟欢一个不开心,百魄弓会让他提前开屏。
“方才季师兄在帮我拔白头发呢,”阚临鹤往季迟欢那里看了一眼,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双浅淡的眸子不善地盯着孔册庭,但幸好没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我们太认真了,所以就没听见你的敲门声。”
孔册庭根本就没敲门!他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哪有人用交颈的姿势在那里拔白头发!
但是对上季迟欢冰冷彻骨的眼神,孔册庭怂了,“那,拔完了吗?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阚临鹤不想跟季迟欢独处,刚想开口留他下来,人已经跑得没影了,感觉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一样。
“他是谁?为何可以随意进入阿鹤的房间。”
阚临鹤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表情复杂地道,“那你记得你这五年怎么过得吗?”
季迟欢明显眼中有一丝迷茫,“找你啊,找不到你我就一直在找你。”
阚临鹤打开窗户,指了指对面那座有些高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山峰。虚池林就位于山峰之上,受到华越峰众多弟子的瞻仰,季迟欢则是眼神迷茫。
阚临鹤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似乎没了记忆,好像只有跟他相遇那段时间的记忆。
还有人失忆可以是一段段的吗?
事实证明季迟欢真的可以的。
瞬间想清楚了为什么天澜宗不敢随意放季迟欢出来,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你怎么知道要到这里找我。”
季迟欢看着阚临鹤,眼神灼热,随后又像是记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我一醒来就被人锁了起来,周围全是死去的妖兽尸体,我震碎了铁锁就出来找焱盏了。”
说完季迟欢解下缚灵绸,可以清晰看见右手手腕上不断往外沁血的伤口。
阚临鹤看见他手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不由地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季迟欢低头,见阚临鹤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疼惜地捧着他的手。
不由地把头偏了偏。
阚临鹤欲言又止,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灵戒里掏出各式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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