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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闻言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怎么会……成了这幅样子？”

兮渃闻言一愣，她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而后怆然一笑。

是啊，她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云瑶的面容浮现脑海，恨得她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她怎么会这般狼狈！？

断臂，满身数不清的伤痕，每日如凌迟般的痛楚……

兮渃心头充斥着怒火，哑声道：“若我说，是云瑶做的，你信么？”

沧溟闻言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兮渃，话不能乱说。”

“呵——！”兮渃闻言一声冷笑，又满是自嘲。

果然，在沧溟心中，云瑶怎么会做出这些事！

心寒么？兮渃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密密的痛楚自身体延至心头，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她也爱了沧溟那般久，明明她为沧溟付出的更多，可为何他的心中只有云瑶！

为何这般不公平，为何要这般对她！？

“阿溟，你能回答我个问题么？”

“什么？”

“过往千年，你当真爱过我吗？”兮渃盯着沧溟的眼，求一个答案。

沧溟闻言脸上面容一僵，不知该说些什么。

爱过兮渃么？若是这些事情发生之前，他自是敢说他爱过。

可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也有些不懂了。

他……爱过兮渃么？

沧溟的沉默兮渃看在眼中，心内一片死寂。

原来他从未爱过啊！原来她这么久所做的种种，尽数都是笑话而已！

兮渃此时只想笑，笑她的无知，笑她的可怜！

可热泪终是顺着脸颊流下，尽数流入灵泉之中，就如她对沧溟的爱一般，炙热滚烫，最后却是一丝涟漪都难以荡起。

兮渃这般的状态沧溟看在眼中，其中闪过抹怜惜：“兮渃，我不知可曾爱过你，可你于我终究是不同的。”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同。阿溟，我想要的只是你爱我！”兮渃低声说着，苦笑了声，将所有外放的情绪尽数压下，偃旗息鼓。

沧溟没办法回答，只得道：“我先带你回东天界。”

说着，沧溟手中长剑乍现，朝着捆绑着兮渃的锁链而去，锁链应声而碎。

而后长剑化绸，将兮渃自灵泉中带了出来。

沧溟掐诀将兮渃身上湿透的衣衫弄干，而后半抱着人走出了天罚司。

眼看着两人远去，天罚司一个角落两道身影相携而立。

“你为何暗允沧溟将人救出去？”玉珩收回视线看向云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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