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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再度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不知道哪一天，透析也没用了。

顾绍霆咬牙道：“我怎么帮你？帮你再害舒盼一次吗？”

王云卿哆嗦了下，抽抽搭搭的说：“帮我找找其他人的……”

器官捐赠一直是供不应求的，多少人排队等着，以顾家的势力，找到合适的，让她插队移植也不是个事。

还有黑市交易……

顾绍霆神色冰冷如霜，连带着室内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显然王云卿对伤害舒盼一点内疚也没有，道歉也是为了让他帮她。

可是他没资格指责她无耻，因为当初的自己更过分。

顾绍霆无数次想回到过去，狠狠的揍曾经的自己。

那个对舒盼说着“你该庆幸人一个肾脏也够用”的混蛋！

“这是你的报应，受着吧！”他嗤道，转身就走，同时吩咐门口守着的人，不用再管王云卿了。

王云卿捂着脸，崩溃尖叫，她这是被顾绍霆彻底放弃了。

“不公平！这不公平！你也害了舒盼，你是帮凶！你为什么没有报应？！”

顾绍霆脚步一顿，手指痉挛似的抽搐了几下，紧紧攥起来。

他低不可闻的喃喃道：“我的报应早就来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行人裹紧羽绒服埋头走着，露在外面的脸孔冻得通红。

顾绍霆站在窗子边，鼻间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医生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眼角膜虽然不需要配型，但很多也会出现排异现象，不过您的这对眼角膜却融合得很好，没必要复查了。”

医生不知道，他喝酒、熬夜、用眼过度，这些禁忌一个都没落下，偏偏眼睛还好好的。

哦，多了爱流泪的毛病。

控制不住的，似乎要把积攒了很久的泪水流个干净。

“爱哭鬼。”顾绍霆笑了笑。

25章

26章

舒盼从小就爱哭，那次摔下树，虽然被自己接住了，她还是哭了整整几个小时，身体里的水分像是无止境似的，全化为泪水哗哗的流。

起初以为是吓到了惊吓，后来才知道是哭他骨折的手腕。

顾绍霆哭笑不得，他都没哭呢。

要是她真的摔伤了，不得哭个一天一夜啊？

后来才知道，她并不是娇气，而是见不得他受伤。

所以自己车祸的时候，她流了多少泪？

以至于在之后的两年婚姻生活，再也没在他面前哭过……

顾绍霆走在雪中，任由雪花堆积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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