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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告白（2）

舒维辰目送言少涵离开，病房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他的目光移向窗外，外边一片漆黑，黑压压的寂静令人压抑。

舒维辰目光失神的望着窗外，呆滞了几分钟，回忆起这三天他在说梦中的事情，脑海浮现的片段，是一阵孩童哭泣的声音。

舒维辰轻轻的笑出了声，那笑泛着一丝苦涩，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都十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过我啊。”

他在这昏迷的三天，做了一个许久都没再梦见过的噩梦，那个梦，让他深陷，也令他畏惧。

舒维辰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归于平静，不一会，病房的门被人轻推开。舒维辰目光望过去，只见言少涵端着一碗东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言少涵表情凝固，低气压笼罩在脸上，他把粥放在桌子后，一副如负释重的样子，双手合十搓来搓去，接着抱怨的说道：“烫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弄那么满了。”

舒维辰望着言少涵那张抱怨的脸，他淡然的笑道：“抱歉，大半夜的还让你给我弄粥。”

“你道什么歉。”言少涵抬眼望向舒维辰，一脸的埋怨：“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为什么要冲过来替我挡住那头狼？你为什么不直接开枪打它？”

舒维辰一愣，言少涵那副模样倒是像来兴师问罪的，并不是来诚意道歉的。

他缓缓想起当时的场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冲出去挡住了母狼扑过来的那一瞬间。

只觉得一阵刺痛，他便知道自己被母狼伤到了，但他那个时候，竟是庆幸伤到的是自己。

“如果我要那么做，现在躺在医院是就是你不是我了。”舒维辰浅笑，调侃的说着。

可言少涵显然并不喜欢舒维辰这般态度，怨气的回他：“那我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

舒维辰被言少涵这反应逗笑了，也许是因为生病导致的虚弱，脸上没有平时那股刻板劲，目光所至都透着一丝的温柔。

“别闹，如果我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那我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言少涵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抬头就听见舒维辰这番话，他动作一愣，呆滞地朝舒维辰看去，在那一瞬间，言少涵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

还没经过大脑任何思考，滞停了好几秒后，言少涵突然从口中蹦出一句话。

“舒维辰，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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