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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半年来，两人说话次数少得可怜。

四处都响着鞭炮声以及烟花绽放的声响，在空中纷纷扬扬地坠落，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站在岸上。

半晌，萧鸯开口问：“你不许愿望么？”

“新年的时候许过了，不过我每一年许的愿望都不会实现，所以倒也是无所谓。”黎鸢淡淡地笑了笑，“你许了么？”

萧鸯被他盯得有些心虚，讪讪地移开视线，耳朵有些发烫，低声说：“我许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黎鸢定定地看着他，莞尔一笑，轻声道：“许愿本就来自于心底美好的寄托，既然没底不知是否能够实现，那就抱着希望再许一次好了。”

与他对视半会，萧鸯笑了起来，轻声道：“那我重新许了？”

“嗯。”黎鸢笑着点头。

萧鸯看着他那迷人的笑容，内心深处竟忍不住相信，也许是可以实现的。

因此他笑着闭上了眼睛，把心底的愿望重新许了一次。耳旁回响的却是烟花绽放的声音，而他脑海里浮现的却全都是黎鸢的模样。

突然间，冰冷的气候似乎变暖了，就好像有人接近他，紧接着脸上传来柔软的触碰，有些冰凉……

就好像有人偷偷亲了他的脸……

可睁开眼的那一瞬，黎鸢却按兵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淡淡地看着前方，而后扬唇问了句：“许好了么？”

空中正好有白雪纷飞，落在萧鸯的脸，有些冰凉，因此他拂去雪花，没当一回事，只是笑道：“许好了，虽然挺玄，但愿望总还是要有的。”

岸上有一条人行小道延长至郊外，以往会两旁会长着许多杂草，如今到了冬季，早已经枯萎，取而代之的是苍茫白雪。

“要……往前走走吗？”黎鸢淡淡地开口，奇怪的是他的目光聚集在河面上，并没有看向他。

萧鸯有些欣喜若狂，表面却风轻云淡地开口：“嗯，正好也没事做。”

黎鸢笑着转过身，步伐缓慢地走在前方，萧鸯稍微在他背后停顿几秒，清晰地瞥见他那皮肉很薄的耳朵，泛着淡淡的红晕。

那时萧鸯想，黎鸢真是怕冷啊，时常被冻红。

好想抱着他搓搓，可有些怂。

黎鸢从口袋里取出右手，五指修长，骨节清晰，随意接着空中的雪花，又缓缓落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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