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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很可爱。

真好，那样的人如今成为了他一个人的。

这么一想，空白笑得更加开怀了。

“突然间傻笑什么呢，没吃错药吧？”黎逍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不久前还满身醋味，这会又笑得跟发春似的。”

空白正高兴着，他这嘴欠吐槽的话语听入他耳里都动听了很多，便笑吟吟地凑过去，如同小鸡啄米似的在黎逍的嘴唇上啄啄两下，又心满意足地盯着他傻笑。

黎逍：“……”

完蛋，该不会提起初恋情人突然刺激他，傻了不成？

黎大少蹙了蹙眉，有点愁了，要是真傻了可得怎么办？自己下半辈子还得靠他伺候养着呢。

在黎大少发愁的时候，空白已经帮他把头发给吹干了，将吹风机丢在了一旁，身体突然软若无骨似的贴向他的背，蹭了蹭他的颈窝，笑问：“你说你少年期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简单，黎逍想都不想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他：“帅样的。”

空白被他的回复噎了一下，笑着在他肩膀啃了一口，留下属于他的牙印，暧昧又亲密。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差不多都可以休息了，不过两人没有什么睡意，就缩进被窝里慢悠悠地聊天，刚好说到少年期，空白感兴趣得很。

空白以前其实也问过黎逍，不过当初问的都比较简单，没有太仔细，黎逍的回答也是可有可无的，毕竟很多事他都记不清，模模糊糊，很多时候就靠吹牛皮。

“我少年期到现在，你都跟我一起经历，都知道，”空白一手枕着脑袋，另只手搭在黎逍的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而我不知道你的，我想听你那时印象深刻的事情。”

“啧，你烦不烦？”黎逍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就那样吧，那时还小，年少轻狂，自以为是，可能就这样吧。”

黎逍少年期印象深刻的事情其实也有，不过与什么风花雪月无关。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到医院里时，他母亲倒在血泊里，血肉模糊……而黎鸢脖子上留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出来，而他却毫无知觉，不哭不闹也不喊疼，睁着一双眼睛，眼神涣散，死寂沉沉。

那时谁跟他说话他都听不到，也没有理，好端端的一个人仿佛丢了魂似的，接着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奄奄一息，好像差点就要随了他母亲一起走了……直到他母亲下葬了，他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可那不在葬礼上流下一滴泪的小男孩，后来却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复的一个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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