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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意斐觉得自己可以说出来了，毕竟现在小人鱼也有五六岁大了，会说话也懂事，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于是解释说：“你当然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类，你是一条人鱼。”

“人鱼？”小人鱼重复了一遍，桌子下的双腿轻轻晃了晃。

“没错，一种人身鱼尾的生物，在这个世界很罕见，你和我不是一个物种，但我们大概很久以前是一家，你原本生活在海洋里，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

小人鱼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的说：“海洋，是电视里那样吗？”

“没错。”闻意斐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会养着我？”

闻意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因为你还没孵化出来时，被我家当做传家宝传给了我，你孵化出来后，我也就养着了。”

小人鱼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

小人鱼在问完自己的问题后就不再说话了，它低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惜闻意斐并没有发现它那时的异样。

之后平淡过了几天，闻意斐突然发现小人鱼有些食欲不振，平时那一碗的肉总是全部吃够，现在有两顿饭剩了一半，跟他说话也有些恹恹的，心不在焉。

他觉得可能是小人鱼身体哪里不舒服，便提议带它去医院看看，小人鱼乖巧的同意，到了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

回家的路上，小人鱼久久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闻意斐侧头瞥了它一眼，注意到小人鱼眼里浓浓的期待和向往。

闻意斐这才知道小人鱼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他总是将小人鱼关在家里，大概把它憋闷坏了。

小人鱼似乎也有人类小孩子那样渴望外面世界的心情，觉得外面的世界缤纷多彩，想到外面去玩一玩。

闻意斐便开口说：“想出去玩吗？”

小人鱼重重点点头。

之后，一人一鱼没有直接回家，他让出租车司机掉了方向，转去商业街，在那里溜了一圈，闻意斐又带小人鱼去了游乐场，最后那一整天他们都在外面玩。

回到家后的第一天，小人鱼安静了不少，但没过多久又躁动了起来，同时也没有之前那么懂事了。

刚开始，只是一些小打小闹。

闻意斐走到那里，小人鱼就跟到那里，一遍遍的说：“我想出去。”

闻意斐觉得小人鱼一点都不可爱了，会说话后简直像个苍蝇嗡嗡嗡停不下来，或许他就不该让小人鱼学会说话。

闻意斐一条长腿搭在沙发腿上，看着电视，不耐烦的说：“你出去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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