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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将歇,窗外青石板路上巡夜的官兵骑马走过,马蹄的哒哒声连带着兵器清脆的敲击声清晰入耳,四下已是一片安宁景象。
白恒转身稍一侧目时愣住了,着一身白色里衣杵在原地。床榻上的锦被已被扯开,鼓鼓的堆在床上,枕头处露出几缕散乱的青丝。
有人?
白恒这才发现床铺有些乱,不知为何,他身上忽地窜过一股热气,嘴巴微干,他猜测这床榻上的才是那些个老家伙送给自己的,莫非刚刚误会那姑娘了?
“姑娘?”
白恒尝试着唤了一声,等了片刻,被子里的人毫无动静。正疑惑着,白恒抬步上前,缓缓弯腰俯在床榻旁,伸手小心翼翼的勾开被子一角,待看到人脸时,他彻底懵了,这不是昔年在麟州的小倌楼里看到的少年么?
数年前在麟州随父亲做生意,闲暇时同几个友人玩乐,同行的有一个执笔的秀才好男风,几人便一同逛了趟小倌楼。
白恒虽是个风流人物,倒也从未沾染过男子,只是去看看满足下好奇心。那一日和友人谈笑过后,闲着无趣便一个人走到后院闲步,廊下迎面走了来一个少年,慌慌张张端了一个精致花纹木盘,上面摆放了数个白瓷酒壶。
白恒正兀自看着院内的花草,小径旁几株合欢树上的花絮随风微颤,淡粉色美极了,偶有几片叶子落在中间的圆石桌上。
他看得心驰,没留神一个回身走,不偏不倚的撞上了匆忙的少年,杯盘猛地晃动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上面的酒瓶摇摇欲坠,少年惊慌不已。
白恒眼疾手快忙伸手去扶,一只手灵巧的抓住酒壶,也握住了另一只扶着酒壶的手,指端略凉。
浅衣少年面容清秀,身段俊俏,长吁一口气的同时抬眼瞪了一下白恒,声音里藏着怒气未发作,只是极为讽刺开口,“喂喂这位公子,走路最好长点眼睛,这酒摔了你还不一定赔得起呢!”
“哦……”
白恒听了怔怔的应了声,同时又有些发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待抬眼再瞧去,方才身前之人已经小跑着离开了。
当时白恒只心想这小倌还是挺有脾性的,不似其他那般温顺可人,而如今,居然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白恒单膝跪坐在床榻旁,伸手将被子朝着下面拉了一些,露出少年的脑袋,这才看清楚。
少年模样未变,此时,有青丝沾了微润的汗水,贴在鬓角和额头处,他的脸颊上飞着淡淡的红色,唇微张似乎呼吸有些困难。
“你没事吧?”
白恒似乎猜到了什么,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好一会儿,人似乎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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