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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面带笑意的云氏看着小儿子无精打采的背影，心里也是忧思，暗暗叹了口气，何时才能长大呀！

回到疏柳苑儿的时候白恒已经出去了，林叶城心想总算可以清净片刻了。

一棵古槐树长在屋前，落下斑驳阴凉，水井旁搁着两个木桶，他坐在房内南窗前看书，可是那上面的字认得他，他却不认得那字。

十一月的秋试呐！

林叶城本来是十分抗拒这人死皮赖脸住到自己家里的，尤其是补课还要天天见，痛不欲生，但被父亲训导着不得不谦逊礼待贵客和名义上的老师时，只得忍着听。

这一听，竟是让林叶城再次愣了，这人肚子里倒还真有点墨水！同坐一桌已是第五天。

“这是我托长姐寄过来的一些试题，江南那边的经济和文化都比这里要繁荣些，试卷出的也比较高明。当然了，你秋试的话还是在帛新城这边，我也寻了些这边的，你可以对照着看看。”

白恒靠在木窗边，这里背阴处，暑日凉爽些。

十八 林父查功课

“呃……现在就看呀？”

林叶城翻着他递过来的一沓白纸黑字的东西，哀怨不已，他书本都没怎么折腾和复习。

“只看书你也看不下去，不妨换个口味。”

“切，试卷能好到哪里去？”

白恒笑，“先试试定心看着，有不懂的地方尽管叫我，墨义和贴经多是要熟读文本，甚至需要背诵，而策义则是考察你本身对政事或其他的见解，至于诗词歌赋，这个还是熟能生巧的同时，得真心实意的愿意去学。”

林叶城临窗的书桌上角落处搁着几本交叠的书籍，除却《易官义》、《诗经》、《书经》、《周礼》、《礼记》 和《论语》、《孟子》 等之外，还有历朝名人的诗集文集。

白恒就待在一旁随意拿了本看，在书院读书已是数年前的事儿了，他较之林叶城要大四五岁，已过弱冠之年。这人正经起来倒也并非那么惹人厌了，林叶城低头做着摘录时心里默默想着，屋里虽有两个人但静悄悄的，只各自做着自个儿的事儿。

“这个策义题要怎么写啊？”

“说说你对治水的看法呗。”

林叶城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他基本都不关注政事。白恒把书放下，坐到他旁边，拿过那试卷开始讲解，给他提了些当下国家之事。

林叶城也不想让对方小瞧自己，便正襟危坐的定神去听，一套卷子一直做了两个时辰，又是倒腾古书又问了旁边闲坐的人，直到屋里的丫鬟端了解暑的冰镇瓜果过来才停歇。

天色已近黄昏，晚霞挂在枝头树梢时，华辰冲到院儿里，远远地就喊着，“少爷，少爷！”

“怎么了？”白恒同林叶城一齐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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