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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口气倒像个安慰自家人的夫君，林叶城烧的脸烫，头抵在他身前不做声，半晌，一只小巧的雀儿忽地从枝梢飞起，震的那树叶一颤，一滴冰凉的水“啪嗒”落入颈内，惊的他一缩身子。

白恒只笑，手搭在他背后，顺势拂去那滑落的水迹。

林叶城闷着声音，似赌气一般低声喃喃，“不要你来，我是月娘的朋友，我要替她赎身，那钱当是我借你了，大不了日后十年二十年我定然还清。”他心知肚明月娘对白恒有意，所以愈发的不想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纠缠。

“都依你。”

两个人站在树下静静拥着，一阵夜风吹过，吹入袖口几分薄凉，几片泛黄的叶子落下。

良久，白恒才松开他，持着一柄伞拉着他手往回走，林叶城觉得被人看到不自在，便硬是挣开了，只彼此靠近了走，手臂似有若无的撞着。

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树木后瞧着，直愣愣的看着那两人更甚于朋友情谊的亲密举动，心下疑惑。

小珠子虽才十四五，但跟着牡丹混迹在青楼数年也是个精明的丫头，本是牡丹差遣过来给林公子交代两句话的，但却撞见了这个场景，约莫着猜了几分。

清江院里，雨幕低垂。

“姑娘，姑娘。”

“夜深人静的，叫嚷什么？”

牡丹轻斥，她正在离月娘不远的房间里卸妆，铜镜里一张眉眼俊秀的脸儿映在其中，柳眉微蹙。小珠子挨了骂也笑嘻嘻，掩上房门后拨开珠帘窜了进去。

“让你跟林公子交代的可说了？”

“嘻，奴婢虽没说，但听到了林公子和白公子的对话。”小珠子拿起木梳替姑娘梳着乌黑的发，珠钗早已卸下。

“听到了什么？”

“林公子说要给月姑娘赎身。”

“真的？！”牡丹心下一喜，月娘总算是等到了出头之日，也不枉费她待那小子那么好。

“有说几时吗？”

“这个奴婢没听太清，不过看月姑娘现下的情形也不能在清江院久待了，估摸着林公子会尽快来吧。”

“那就好，到时候我也帮着跟妈妈斡旋，免得她要求太过分了。”

镜中的两人皆是笑容，牡丹原本消沉的心思一下子雀跃起来。片刻后，小珠子忽地又神秘兮兮道：“不过，姑娘，奴婢也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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