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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林叶城只立在一旁静静听她们言语，偶尔插上两句，刚跑的匆忙，膝盖上的腿伤又在阵阵发疼。

末了，月娘看向他，像往昔那个姐姐模样淡淡一笑，“叶城，这两天辛苦你和白公子了，你明日替我同他商议下这件事，我想给让玉箫能入土为安。”

“……好。”

牡丹晚上在通幽园留下来陪月娘，林叶城单独离开楠木楼之前，又问了句，“月娘，那你日后如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放心，我不会轻生的，那些人盼不得我早点死掉。”月娘说的轻柔，但言语间尽然一股傲气。

林叶城看她的眼睛里透着光，便松了口气，露出数日未见的笑颜，“那就好。”

牡丹送了林叶城下楼，两个人立在漆黑的树影里时，牡丹跟他说月娘先前有吐血，丫鬟给拾掇去了而已。等玉箫的事情操持完了定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她的身子现在像纸片一样，怕是虚弱的很。

林叶城方才听月娘那般说时才提起的星星点点喜悦被一冲而散，他失神的点点头，心头只冒出一句话：

聚散离合总无常。

四十七 有情或无情

楼下的院子里吹来阵阵凉风，漆黑一片，除了树木楼阁的剪影再无其他。那些丫鬟仆役的人影已散去，林叶城独自一人也未直接回去，只一瘸一拐的走到廊下，在暗影里扶着那漆红柱子坐着，听着深夜偶有的几声的虫鸣。

月娘交代说找白恒，可黄昏时才跟他说了那样的话，怎么再开口找他。

林叶城，你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腿又隐隐作痛，林叶城便靠着柱子闭目小憩，风过入袖有些凉，便迷迷糊糊的搓了搓胳膊，头歪着不经意间睡着了。

昏暗的夜色下，这里鲜少有仆役路经，便徒留他一人，直到一个影子挨近了。

白恒立在廊下看了他好一会儿，整个人沐浴着暗蓝色夜色透着一股子哀伤，他真的喜欢眼前这个少年了，可是彼此都有顾忌，或许，是时候讲明白了。

白恒走到林叶城跟前，刚伸手搭上他肩膀想背他起来，人就受惊般抖了下，眼帘忽闪一下睁开了。

“白恒？”声音里还有没睡醒的感觉，林叶城眯着眼睛驱走余下的困意时才看清眼前人，不是做梦，是实实在在站在跟前，“你怎么在这里……”

“听下人说你在这里睡着了，现下夜里还是比较寒，你在通幽园就该我照顾你。”

林叶城扶着腿站起身，原来是宾客之道，他低眉道：“不小心睡着了，现在便回去。”刚错开白恒要走，胳膊突然被握住，透过衣衫传来对面人手掌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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