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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城是晨间一大早就上衙门来了,这是他们上职的时间,他走的时候白恒还未醒,刚刚华辰端来的也不过是早膳。
用油纸包了五个包子,林叶城跑了回去。府上的小厮和护卫看到大人回来,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呢,结果人只是笑着说各忙各的,没事儿。
卧房在一个单独的院子,前有花草,后有树木,房前屋后绿意环绕,小亭子里还有圆桌一方,石凳数个。
“白恒……”
林叶城欢喜推门进去,岂料屋中空无一人,他心霎时冷却。他又嗫嚅着念了两声白恒的名字,木讷的朝床铺挪步。
床铺的帘子被向两侧勾起,里面一床烫金绣海蓝花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林叶城跪趴到床边,缓缓枕在胳膊上,头晕目眩,一种说不出的痛从心口炸开。
“叶城。”
门口有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男子的声音,林叶城抬起头,回身去看。
白恒本好奇他怎么又回来了,结果一看人的面容吓了一跳,他三两步跑过去,半跪着扶起人。
“怎么了这是?”
“你去哪儿……”林叶城眼睛红红的。
“你起来后我就醒了,闲着无事去扫了后院落叶。”
林叶城低头默不作声,还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白恒把他抱到怀里,扶坐到床边,温声细语道:“怎么了,衙门里遇到什么事了?”
“不是。”
“那是因为……我?”
林叶城不应声,却扭头紧紧搂着,鼻尖摩挲在对方颈部,深深浅浅呼吸。
白恒便不再逼问他,只陪他坐着。
窗外有风,吹得榕树沙沙作响,墙角两株银杏全染了黄,细长的茎垂着蝴蝶半边翅膀般的叶子,叶子中间一道细细的缝,望见的是寂白的天空。
片刻后。
林叶城稍微挪了下姿势,侧脸倚在对方下颚旁,“头疼。”
白恒伸手去触他额头,果真烫手,“你受寒了,我去叫人找大夫。”
林叶城拉住他,“等会儿。”
白恒静默,显然,话还未尽。
只听林叶城声音轻轻又道:“回来不是因为这个,就是突然想你了,回来看看。”
白恒轻笑,“我不会走的,从我和你住在这里起,我就下定决定会一直待下去,除了生老病死外,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林叶城嘴边也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就是因为你回来的那么突然,我感觉像梦一场。”
白恒捏着他脸颊,好笑的扯了扯,“我都回来近半年了,还跟梦一场。”
林叶城不应声,但明显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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