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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无条件满足甲方

按照行程，封川周五凌晨才回到H城，他调好闹钟准备下午去见贺一江，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见了贺一江后自己该说的话。

他把合同仔仔细细翻了无数遍，满脑子都是合同上写的第一句——无条件满足甲方一切要求。

他幻想贺一江掐着自己的下巴，从薄唇里吐露出凉薄的话语，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呼吸急促，浑身发烫，烧到心里。

“靠！”

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拿起车钥匙去往便签上的地址。

“你好，我是封川，找贺总。”

前台小姐对于突然到访的封川着实有些惊讶，红着脸说：“您好封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封川一愣，掏出便签本想把它递给前台，却又转头用手机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嘟嘟嘟……”

封川微皱眉头，心想贺一江换了号码，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把自己给删了？

“封先生，没有预约，我们是不能放您上去的。”前台小姐虽然很想和封川多相处一会儿，但她并不想为此丢了自己的工作。

封川想了想，又给贺一江打了一通电话，可对方在接听后却迅速掐断了，封川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

“叮铃铃！”

前台小姐迅速接起电话，脸上表情立马变了。

“封先生，十分抱歉，贺总说您可以上去了。”

封川笑着说“谢谢”，心里却把贺一江给骂了个遍，自己给他打电话不接，非得绕个弯子打给前台，这不是故意给他找茬吗？

圣佰利拢共八层楼，贺一江的办公室在顶层，虽然没有丰裕娱乐的楼层高，但扑面而来的商业气息不得不令封川打了个寒颤。据姜生所说，这栋大楼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装修了，也就是说贺一江至少在半年前就打算回来。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真正离开这里。

封川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电梯打开了。他放眼望去，整个八层只有一间办公室，四面都由磨砂质玻璃制成。而在最深处的一扇门上正挂着一个小小的铭牌，不用猜肯定是总经理办公室。

他站在电梯里微整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悄悄用手拍了拍裤袋，里面放着的正是贺一江给他的便签，随后步步靠近。

可是越靠近，他越心慌，磨砂玻璃后并非一个人的身影，而是若隐若现、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一股怒火顿时从封川心里窜出来，越烧越旺。

凭什么？

封川捏紧拳头，看着另一个身影在一个较为高大的身影前缓缓蹲下，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站着的人便仰着脖子律动起来。

封川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自己来找他，他就给自己看活春宫？

“贺一江！”

贺一江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封川，见他一把拉起秦潇潇，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推出了办公室，然后锁了大门，逼向自己，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两年，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年，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次在片场对台词，我就会把对面的人想象成你，否则我根本就演不下去。”

封川逼近贺一江，几乎把自己贴在他身上。

“每次到了晚上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地想你，疯了地想你，想你像以前一样睡在我旁边，想我每次醒来我都能看见你，想每次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能随时见到……所以就算你让我签了那该死的合同，我也还是认了……就连你让我来这里，我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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