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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死性不改

“你说什么？”封川白了脸，本想揪住贺一江的衣领，却发现他光着身上什么都没穿的样子，一只手无从下手，竟一手揪住了贺一江的头发，“你要为了这点事情跟我解约？”

贺一江冷眼看着他，眼里的凌然足以让封川心中一颤，他两手撑在身后：“这点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合同？第三条怎么说的？嗯？”

封川努力回想那情人合约上的内容，但就是该死的想不起来！

“我根本就没做那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叫你相信我就这么难吗！”封川红着眼怒吼，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贺一江……”他渐渐松开贺一江的头发，“我真的后悔了……所以我真的没有……我……”

“那又如何？我有我的未婚妻，我们的合约迟早会结束。”贺一江撇开脸，玩味儿地看着他，残忍地揭露一个封川不可避免的事实，只是贺一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难免心虚。

封川的眼圈更红了，这让他看起来无比委屈，贺一江每每看他这幅样子，就忍不住想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但他不能。

“未婚妻……呵呵……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为什么要提醒我，啊？”封川哽着喉头，视线逐渐模糊，说完这句话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贺一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沉着眸子盯着他，如果封川此时视线清晰，或许还能看见贺一江脸上闪过的不忍、

“呵呵……”封川突然笑了，两手撑在贺一江身侧，眼角突然渗出一颗泪珠，吧嗒掉在贺一江胸膛上，“你有你的未婚妻，我有我的情人，我们各玩各的，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破船，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下作货，是不是……是不是？”

封川曾是一个又傲慢又自以为是的人，至少贺一江是这么以为的，但这些在曾经的他眼里变成了诱惑，一个盛气凌人的眼神，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勾唇，尽显骄傲凌气，随随便便动一下都能勾起贺一江把人压在底下狠狠贯穿的欲望，可是现在呢？

贺一江看着他一点一点在自己身上点火，竟觉得有些可怜。

“封川。”他低声轻唤，意欲他停下。

封川抬起头，双眼水汽横生地看着他，歪着脑袋低声问：“怎么，贺总后悔了？”

贺一江不喜欢他这么叫自己，但一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还是说道：“后悔？既然你都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为什么还要被别人拍到这种照片？是想告诉我什么？”

封川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说这种话，软下身体趴在他身上，不怕死地说道：“因为……你也是我情人，看你吃醋的样子，我会很有感觉。”

一句话，贺一江的耳边像是炸开了一道雷。

“死性不改。”

封川低低地笑了，冷着声回应：“是，我就是死性不改，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什么真的假的，什么两年都在想你，那都是我骗你的。送上门的货，我没有不要的道理，就算倒贴又怎样，反正这个过程，我很愉悦。”

“你说什么？”

贺一江握住封川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脖子，好像轻轻一握就能掐断一样。

“我说……我就是骗你的。”

封川的声音听起来艰难又细小，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感到呼吸困难，像被沉入了海底，即将窒息而亡。

可他却没有丝毫挣扎，似乎失去了希冀般不再有所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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