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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储物间的门

贺一江打开客厅的灯，转头打开鞋柜的一瞬间愣了一会儿，他很清楚地记得临走时鞋柜里只有六双鞋，怎么还多出一双来，看样式估摸着是封川的。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贺一江半信半疑地把自己的鞋放进去，关上鞋柜后在客厅里环顾了一圈，视线最后停在餐桌的椅子上，仿佛还能看见封川光着腿光着脚在他旁边走来走去的样子，还能感觉到他厚着脸皮把两条腿放在他大腿上蹭来蹭去的触感，低下头轻轻笑了。

“小浪货……”

封川离开这里的时候，留了不少东西，而自己也因为临时决定的安排，没来得及收拾这里就离开了，导致整栋房子还保持着小半个月前的样子。

沙发上还放着封川的一条牛仔裤，贺一江把它捡起来抓在手里，缓步往楼上走去。

“啪”

灯光被打开的一瞬间，整个二楼都陷入了光亮中。

贺一江抬头往上看，在一块巨大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也好像还能看见封川那天晚上骑跨在自己身上，忘情又放纵地摆动自己的样子，他忽然有些恍惚，床单上不该有的褶皱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过去用手抚平这腾空出现的褶皱，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洗浴间的方向发呆。那整整一个星期，如果不是圣佰利的事务在时刻提醒他，他不能再犯同一个错误，他差点就以为自己和封川回到了两年前。

贺一江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打火机打出的火光在玻璃上映衬，显得无比梦幻。他轻轻吐出一口烟，侧身靠在床边。

他拿出手机，给秦潇潇打了一通电话：“喂，把售房信息先撤回来吧……嗯，暂时不卖了。”

他拿来封川以前看过的书，随手翻动书页，看见上面做得仔仔细细的笔记，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摸上面的每一个字。

“A类面膜下周应该就能发布了吧……对，你安排吧，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贺一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香烟，每次翻动页码之前都会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小心地不让烟灰烫在书上。

忽然，他看见书里夹着一叠纸，于是饶有兴趣地把香烟叼在嘴里，一手打开纸条，只一眼，倒吸一口气，呛鼻得到烟味儿一股脑地进入他的鼻腔，呛得他猛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

秦潇潇在电话另一头不免担心，贺一江染上烟瘾是这两年的事，深入骨髓到了一天不抽烟就会暴躁的地步，她倒不是担心贺一江的身体，只是这样的脾气难免会惹得合作方不高兴。

“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在抽烟？手边有水的话就喝一口水，听见没？”

不知是秦潇潇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贺一江终于反应过来，他看见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恰好放着一杯果汁，他放下手头的东西，伸手摸上去，杯壁还是凉的，也就是说这是刚刚倒出来没多久的。

贺一江看着果汁，又咳了两下，这才好过一些。

“我没事……”家里好像进贼了，还是个蠢贼。

贺一江深吸一口气，把香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又说：“早点休息吧，我先挂了。”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盘着腿坐在床上重新拿起那叠纸，准确来说是一帐很长很长的纸条，打开来看几乎要有一米，叠在书本里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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