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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
“这明明是栋废楼。”陈敬音探出身子。
“队长，我们回去吧？”一个警察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陈敬音回问。
“他还单着呢……”另一个警察小声地附和道。
陈敬音迟疑了一下，又环顾了四周，终于挥了挥手:“你们去跟着他，留一个人给我，在这里候着。”
他决定去找左时世。
左时世套上黑胡子大叔慷慨馈赠的衬衫，顺着黑漆漆的楼道，一路跑下了楼。刚顺到楼梯口，在黑暗中就看见了外头黄色荧光的警戒线，警车上头来回闪烁的红蓝灯光，在眼前晃动。
左时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带着手里的枪支，惊慌失措、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
“救命！救命！”
左时世一边跌跌撞撞，一边大声呼救。前方站岗的警察立刻就看到了他，几位警员赶忙赶过去接应。
看到左时世手上的枪支，警察脸色就变了:“你手上……”
“是我在跑下来的路上捡到的！我怕是什么线索……就赶紧捡过来想交给你们……”左时世双眼因为惊恐而瞳孔放大，身子也禁不住瑟瑟发抖，双手颤抖地把枪支递给了警员。
这样的话，就算枪支上有自己的指纹，也不存在嫌疑了。
却说陈敬音还在楼里头寻找左时世的身影，突然听到楼下两声“救命！”，只觉得声音耳熟，绕到隐蔽的窗边往下一探，果然就是自己在找的那个人。
“怎么？居然自己跑出去了？”陈敬音瞪大了眼睛，“他手里是什么……枪？他怎么会有枪？难道刚才的枪声……”
“不许动！出来！”
“啊？什么鬼！”外头突然传来叫喊，陈敬音猛然回身，转眼就看到警察小哥正举着枪对着自己。
“自己人，放下枪！”跟随陈敬音的警察见状赶忙调解。
“人抓不到，该不会想往我头上出气吧？”陈敬音拍拍袖子上的白灰站起身。
警察小哥收起枪，把头扭向一边:“我是来汇合的。”
“收队！”
“董仕展？”萧密戳了戳蒙头不说话的某人。
“嗯。”董仕展心不在焉地哼了声。
对话到此结束，即使萧密想要寻找话题，也无能为力了。
董仕展不吱声地坐在沙发上，就坐在萧密的身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但是萧密头一回觉得董仕展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萧密。”
长久的沉默之后，董仕展突然叫了声。
萧密愣愣地抬头。
不知不觉，自己已经陪着董仕展沉默到了凌晨。
“我想喝……”
最新鲜的热咖啡。
董仕展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对面的白墙，上头挂着滴滴答答的时钟。
萧密默默地看着董仕展。
董仕展又摇了摇头。
“我去给你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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