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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去哪里找他？”萧密神情恍惚地问。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苍天。

可是天上只有密布的乌云，就连刚才惨白的月亮都销声匿迹。

“或许……我知道一个地方……”吴玉杰小声地嗫嚅道。

“或许在那个地方可以找到他。”

〖第六十九章〗追寻（下）

《秘书的本分》By:墨千色

〖第六十九章〗追寻（下）

“说吧……说出来吧……”

那人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栗，不断在耳边回响。

“说出来吧……”

说出来吧，左时世。

“咳！咳咳……”

一口浓浓的血痰在脆弱的喉咙间辗转徘徊，终于禁不住胸中郁结的沉闷，被一口气逼出了口腔。

“怎么，要开口了吗？”那人的声音明显带着玩味的愉悦，嘴角勾起笑容，用皮鞭轻轻抽打地面，在左时世面前踱步了一会儿，挑衅一般得将耳朵凑到左时世微张的嘴边。

“来吧，说来听听。”

“咳……”左时世在长久的折磨中没有开过口，嗓音似乎背叛他一样，嘶哑了好一会儿才能正常发声。

“笨蛋……！”

从左时世嘴里冒出来的，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那人不敢相信地斜过眼睛去看他。

这是一个濒死之人说出来的话？

左时世也正斜过眼睛看他，明亮的眼睛在邪恶的黑暗之中熠熠发光，带着特有的自信，不容摧毁的正义，还有让人想要杀死他的不屑与轻蔑。

对视之后，那人神经质地冷笑了一声。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左时世！”

怒吼之后，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抽打。

吴玉杰开着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只有街口依然有条不紊地变换的红绿灯在宣誓，这个世界还有仅存的秩序和那不容打破的规则。

“你有几成把握……吴秘书？”萧密坐在副驾驶座上，张皇地向窗外张望，但是他能够看得清楚的也只有车窗上自己的投影。

吴玉杰沉吟许久，才缓缓应道:“我只是在赌一把而已。”

如果现在前往的地点是子虚乌有，那么途中耽误的时间，也许就是一条人命……说不得是两条。

“我们真的不报警吗？”吴玉杰打了个方向盘，车辆开始往郊外驶去。

萧密呆滞了好一会儿，一下抬头一下低头，茫然无措。

“我不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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