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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音一惊。
“一起念书的时候,他睡我上铺。”
陈敬音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
明明徘徊在生死边缘,游走在黑暗之中,却本能着惧怕着死亡和黑暗。
兴许自己处于黑暗、暴露于死亡都不会如此恐惧。
无法忍受的是自己至亲的人深入地狱。
“我也一直在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但是一个在你身边四年的人,即使不怎么说话,也是活生生地存在过的。听到他殉职的消息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出去喝了个通宵……”
这是陈敬音第一次和队长如此密切地交谈。两年来,大家都是各自做各自的,根本无暇交谈工作之外的事情。
“要说卧底是什么……卧底就是里外不是人,无论处于什么目的,都违背了自我吧。”
队长说完,似叹又非叹了一口气,掐灭了闪着火星的烟头。
“不是什么好差事,却总得有人做啊。”队长笑着,拍了拍陈敬音的肩膀,“瘦了。”
值班室内烟雾缭绕,节能灯发出白色的光,在灯红酒绿的城市显得微不足道。
却举足轻重。
“虽说我偶尔也会说些丧气话吧……但是内心那份执着,也许从来都没有变过。”队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扭了扭身子,骨节随即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坐久了,你也起来活动活动吧。”
陈敬音挠了挠脸颊,苦笑着说:“连我都需要前辈的开导,更何况那家伙啊……”
队长走到窗前,望着黑乎乎的院子:“是啊,你也并非什么都帮不上他嘛。”
陈敬音自嘲地笑出声,身子往后仰到椅背上,舒展开筋骨。
“但愿他在那边也可以遇到值得信赖的人……但是估计不可能吧。”
“对吧对吧,多肉超级可爱的!秘书长家里的仙人球怎么样了?”左时世兴奋地问着。
萧密笑着抬头:“嗯,自从换了那个花盆以后,它越来越精神了。”
“哇,小左,你的黑法师能不能借我拍张照?”
“哦哦哦,傅缕姐啊,可以呀!”
陈敬音如果看到这幅光景,会不会觉得自己多心了……
最近辖区内发生了多起诈骗案。
嫌疑人似乎用假冒的军人身份骗取钱财,而且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头疼啊……真烦。”队长长叹一声,趴到了桌子上。
陈敬音埋头整理资料,说了一句:“昨天的新闻已经发布了,市民应该会注意的。”
“你说现在的姑娘是不是蠢?以为军警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值得一见倾心?还是假的!我真是搞不懂这些女孩子啊……”
“喂喂,你也不至于这么黑军警吧……自己还是个警察呢……”
队长突然认真地抬起头看着陈敬音:“好,那你告诉我,警察有什么好?”
陈敬音仰起下巴想了一会儿。
“……没什么好。”
“对吧,我们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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