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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牵着马走在最后面，说来这匹马还是钟期平时骑的，名叫红缨，在给红缨喂草的时候，它还是会下意识的蹭蹭人的手臂，小六只觉得心酸——畜生不记得人，可是人会。

马棚里面还有一个人，令人有些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有马，一个人靠着马棚的竹竿，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六只当看不见，径直走了出来，那人却突然开口了。

“后生仔？”

小六回头，他觉得这人也不老，至少从帽子底下露出的一双眼睛还是很亮的，怎么说话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你叫我？”

“你身上的万杀令，谁给你的？”

【作者有话说：迟来的更新！大家久等了！呜呜呜，感谢大家的等待~】

乙十七·凶杀

又下雨了，阿乙从客栈回来的时候，林至岚打了一把伞坐在墙上，身旁蹲了一排肥啾的兄弟们。

“拿到。”阿乙言简意赅。

“拿到。”林至岚低着嗓音，学着阿乙的调调。

阿乙看着林至岚手里面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通关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雨好像小了一点，阿乙取下了头上的斗笠，林至岚收了伞，外面的街上突然就吵了起来，听脚步像是官兵，也有点像是过道的南疆人，正在往前面那个方向去。

林至岚跳下来，往阿乙身上看。

阿乙仿佛一下子看懂了他的意思，补充了一句：“我只偷偷进了房间拿东西，没杀人。”

林至岚却摇摇头，肥啾飞了下来，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林至岚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下它的羽毛。

“你知道肥啾是什么鸟吗？”林至岚问。

“肥鸟。”阿乙顺嘴说出。

林至岚不知道是被阿乙这个逗笑了，还是那副长在脸上的笑容，永远都有种凉薄讥诮的意味：“南疆的食蛊灰雀，闻大虫和死尸最灵了。”

阿乙看着停在院子里面越来越多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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