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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招，他把杀死的人都扔进了万丈崖下，混乱中，原本不知道被谁拿在身上的万杀令掉在了地上，沾上了泥土，阿乙捡起来，细细的看着。

只是一眼，他什么都明白了。

思绪不断的翻涌起来，勾连成了一串。

或许林至岚不记得，或许自己不记得，但是两个人都还是很默契的做出了唯一一件事，一个做出了假的万杀令一个下了在某个时间用这个万杀令杀掉自己的密令。

一切看似解释通了，一切又看似更加复杂了。

一双脚朝阿乙走进，他抬头。

江湖浪人的打扮，带着猩红色的面具，那人只是朝着阿乙摘了面具。

果然事情又复杂了起来。

那面具下，赫然是李桐的脸。

“再会，”他猛地朝阿乙一拍，内力之深厚，让阿乙都愣了一下，“宫主。”

李桐没有笑容，他的眼神很清亮，也很冰冷。

阿乙跌下万丈崖的瞬间想了起来，那种眼，他见过，很多地方。

罗家村超度念经的老妪，钟萃楼的罗管事，巷子口卖包子的大伯……

身下一轻，坠入黑暗。

阿乙坠下的下一息，一群从林子中冒出来的蒙面影卫将这些人都给杀了干净。

李桐盯着崖底许久，然后慢慢的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

左朝是被小六给扇醒的，醒来就是在一架马车上了。

说是马车，但更像是牢，左朝看着官府押送囚犯，就是用这种马车，看着自己手上的铁链子，简直欲哭无泪。

小六相反却淡定了下来，靠着闭目养神。

“我们这是去哪啊？”左朝拉了拉小六。

“去南疆。”

小六吓了一大跳，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

此人全身肮脏，头发凌乱，脸也黑不拉几的，看不清样子，只一双眼睛贼亮，让人有明亮感。

“真的被卖了？”左朝听过有南疆贵族买中原人当苦力的事情，其实跟中原人买南疆人当苦力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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