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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揪着他的衣领，将人给甩在了副驾驶上，车门一关，张弛凶狠地瞪过来了一眼，“安全带！”

江胥白还没有完全地醉糊涂，摸到了安全带，拉出来扣上。

车里面弥漫着沉默的氛围，他静静地看着张弛将车子启动，驶上马路。

张弛很安静得开车，而江胥白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他的侧脸上，可以看得见，他死死咬着牙关，从颧骨到下颚紧绷出了一条线来。

江胥白忽然说，“你很会跳舞。”

张弛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睫毛微微颤抖着。

他说，“江胥白，这次是我欠你的，没有下一次了。”

江胥白看着他，伸手替他擦去了眼泪，那一瞬间他好想将面前这个男人拥入怀抱，“你为什么哭了？”

张弛怔愣了一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流下泪来，他伸手沾了沾脸上冰冷的泪滴，沉默更甚。

江胥白粘糊糊地认错，扒着张弛的臂膀，“我错了。”

张弛咬着牙，没将他的手给掀开，江胥白不依不饶，就像是讨糖吃的小孩儿一样，拽着衣袖晃荡，“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张弛忽然想要抽烟了，他觉得自己和江胥白越来越牵扯不清了，他看向了江胥白的脸，年轻漂亮，是受人追捧那一款，还未经历风雨打磨，带着一点奶味的稚气。

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胥白被问住了，他也说不清。

是单纯的欲/望吗？还是因为爱？为什么自己会被张弛吸引至此？

江胥白有一瞬间的慌乱，爱对他而言太沉重，是个可怕无比的字眼。

张弛看透了他，他的口吻温柔下来，就仿佛是一个邻家的大哥哥，“你只是乱了，我们都乱了，彼此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下来。”

江胥白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他说不出话来。

当真是乱了吗？

张弛很笃定地说，“回去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去给王导道歉，拍完了戏，咱们就能从角色里脱身，就不会受角色感情的影响了。”

江胥白没有说话，像是一个听到了不爱听的话的小孩儿，冷硬地转过了脸去，车外彩色的霓虹灯光映照在了他的瞳孔里，如同万花筒一样繁复华丽。

江胥白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他不想要脱身，只想要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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