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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心说这都是什么花招,嘴上嫌弃,“我又不是小姑娘。”
“我爷爷家就有一颗白玉兰。”江胥白两手抄兜,早就忘了自己是来拎包的,“在我奶奶嫁给我爷爷那年种下来的,我小时候奶奶经常这样将白玉兰串起来,送给附近的小孩。”
江胥白看着张弛,“奶奶在我十岁的时候走了,爷爷从那以后,天天看着白玉兰抽烟,将所有的心事都说给了白玉兰听。”
张弛有一瞬的动容,抚摸了一下腕间的白玉兰,“哦……”
“我也要在院子里种一棵玉兰树。”江胥白说,“看它亭亭如盖,看我的爱情细水流长。”
张弛躲闪了一下眼神,祝福着,“会有那么一天的。”
江胥白看着张弛的脸,那躲闪的眼神让他有一瞬的受伤,但毕竟是专业的演员,这一点小情绪很快就遮掩住了,好像在伤疤上纹上精美繁复的纹身。
他又贴了过来,眼神不知是在菜摊子还是人身上乱瞟,“我想吃火锅。”
真是个少爷,上下嘴皮子一碰,吃的就来了,张弛认命地伺候着他,“好。”
江胥白就喜欢听他说好,像是被一个年长的哥哥宠着,方才的那点龃龉一下子就烟消云散,猝不及防地甜。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张弛,看他跟菜贩子讨价还价,看他修长的手指在蔬菜之间挑拣着,很熟稔的样子,是菜市场的老客。
这一幕框起来就好像是一幅简单质朴的画,但江胥白最喜欢的还是张弛手腕上的白玉兰,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味。
张弛手里大包小裹的,腾不出手来,踹了一脚这少爷,“还记得你是来干嘛的吗?”
江胥白分走了张弛左手拎着的袋子,右手还空着,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张弛的左手手背,如果是一部爱情片,此时此刻他们要十指相扣了。
张弛却躲闪了一下,快了点脚步,有意避开。
江胥白空落落地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掩饰地问,“火锅底料买了吗?”
“没。”张弛看向他,“你想吃什么锅底?”
“清汤的。”江胥白说,有点抱怨的口吻,“我口腔溃疡了。”
他擎等着张弛来安慰他。
张弛心里明白,故意避开了圈套,“我吃辣,来个鸳鸯锅吧。”
江胥白瞬间塌下来了肩膀,像只秃顶了的小猫,怪可怜的。
张弛败在了自己的心软上,他从水果摊上挑了几个又大又好的橙子,圆滚滚的惹人喜爱,捧到了江胥白的眼前,“口腔溃疡了就多吃橙子,补充维C的。”
江胥白一瞬间就又开心了起来,倘若有尾巴,都能摇上天去,嘴还挺甜,“哥,你真好。”
张弛只觉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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