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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咽下了一口唾沫，胆战心惊地按下了绿键，未等开口，电话里头就响起了惊雷般的嗓音，“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张弛低下了头，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轻轻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我的错。”

周衡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来，唾沫星子都仿佛喷在脸上，“刚嘱咐过你们要好好营业，他妈的你们跑去酒吧里打架！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张弛的脑袋更低了，“我的错。”

周衡发了好一通火，将张弛一顿臭骂，末了，还得关心着问问情况，“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江胥白？”

张弛的嘴唇嗫嚅了一下，他说不出口。

周衡急眼了，“说话啊，这时候你倒是不说话了！”

张弛蚊子嗡嗡似的，“他……亲我。”

电话里的周衡寂静了一瞬，似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顿了顿，他噗嗤一声，“行啊，张弛，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张弛愣了，周衡这个态度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都打算好了不管周衡要怎么处理，自己都会配合，就算是发微博澄清他与江胥白的交易，被千夫所指也都无所谓。

“现在网上的消息你一概不要去管，等我告诉你该发什么的时候你再发。”周衡嘱咐着，“少看些有的没的。”

张弛应了，但心里也没底，这件事实在是不好收场。

周衡又嘱咐他，“和江胥白通一通气儿，你们少不得要一起营业。”

一听到江胥白，张弛的心里不轻不重地咯噔一声，有些踌躇，但也巧了，周衡的电话刚刚挂断，江胥白的电话就打进来。

张弛盯着屏幕上江胥白三个字，微微有些发蒙，手指一哆嗦就点开了绿键。

“你……还好么？”江胥白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是站在哪里，背景里是呼呼的风声，“你经纪人没骂你吧。”

张弛闷闷地一声，“没。”

江胥白也迟疑着，“来……来我房间？”

张弛咯噔了一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尴尬，一丁点轻微的撩拨都能叫人浮想联翩。

江胥白说：“我们聊一聊。”

这一句“聊一聊”就仿佛是临死之前的宣判，张弛喘息粗重了些，嘴唇哆嗦了起来，却说不出话来。

没听见回答，江胥白也急了，“你别躲着不见我，张弛……哥，你见一见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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