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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儿总是发声，莫名其妙丢失的课本，被撕碎的作业，还有被人丢进水池里的书包。

他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暴力，却无可奈何，仿佛天生就逆来顺受。

傍晚卖完鱼，张绍抱着书包飞奔回教室，赶着上晚自习，刚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就听见旁边传来了干呕的声音，男生们拿讥诮的目光看着他，“也不闻闻自己身上什么味儿！”

有男生拿脚踹他，“你熏着我了，道歉。”

张绍结结巴巴，“对……对不起……”

男生明显是在戏弄他，“你能不能把话说利索了，一句对不起说的这么不真诚，重说！”

张绍只能重复着，“对……对不起……”

他是个结巴，说不出完整的字句，这些男生就逼着他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张绍的眼圈里漫上了眼泪，可他强忍着，不想在这些人的面前哭。

就算是再沉默的羔羊，人们也害怕它的爆发，有一天，张绍在书桌里收到了一封威胁信，有人警告他，如果敢把这一切说出去就休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恐吓信被他塞进了书包的最底层，他看一眼高考倒计时的牌子，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予在上面，只要高考完，就能摆脱这一切。

江术嚼着雪糕，看着今天异常沉默的张绍，将自己嘴里的雪糕递过去，“吃不吃？”

张绍不回答，走得更快了，江术拽住他的书包，“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有人追你啊？”

张绍想要挣脱，奈何江术手劲儿很大，根本挣不开。

江术非要他尝一口雪糕，“张嘴，这奶油冰棍五毛呢！”

张绍死活不张嘴，雪糕上的奶油一点点化开，涂抹在了他的淡红色嘴唇上，江术看的有点呆，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吧唧一声亲了张绍一口。

张绍吓了一跳，猛地推开江术，惊喘不定。

江术还是那副流氓样，笑嘻嘻的，“奶油都化了，浪费。”

张绍猛地一挣自己的书包，没想到破书包在这个时候掉了底儿，书本笔袋全摔在地上。

江术捡起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封信，“这什么?情书啊？”

张绍猛地睁大瞳孔，伸手就要去夺，但是已经晚了，江术已经打开看了。

“这什么？”江术皱起眉头，甩着那张恐吓信，“有谁对你干了什么？”

张绍退后两步，始终沉默不语，江术拿起他的书本，一翻开，就看到了上面的墨迹，还有恶意的涂鸦。

“臭哑巴。”

“死结巴。”

“丑死了。”

“滚！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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