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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女人何苦扒女人窗
这信哨,看似普通,实则含义很深,乃是大燕之人男子送予女子的定情信物。
盛宝娇身为大周人,自然是不懂得大燕的风俗,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信哨的含义。
祁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亓官,像是生怕错过他脸上一丝表情,见着亓官垂眸、抿唇,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论,“看起来你是真的喜欢盛家的三姑娘,竟能将生母的信哨交付与她。”
亓官没有说话,只是在暗处摸了摸袖中的另一个信哨。
大燕的信哨分雌雄,配对的信哨发出来的声音可以被彼此接收到。比如雌哨被吹响,不管多远,雄哨都会发生震动,以此来提醒主人,并且还会自动根据雌哨的声音带领找到雌哨的主人。
这个东西是大燕一个有名的机杼师所做,已经成为大燕的一种男女定情的风俗。
因为他从小便流露在外,所以并没有机会定做属于自己的信哨,他有的,除了脖底挂着的玉佩,就是父母的信哨,一雌一雄,而他袖中的正是雄哨。
“她那么爱闯祸,要是有一天找不到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亓官理了理袖子,面无表情地说着,像是在说今晚的月色不错,适合小酌一杯。
祁汜“切”了一声,很明显不信亓官这么生硬的解释,歪着头,借助着昏暗的灯光,他调侃道,“那也能说明你在乎,不然,你怎么不把信哨交给别人?或者是交给我?我每日里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其实我的性格也不太好,也总爱惹事。”
祁汜托着下巴,朝着亓官眨着眼睛,卖着萌。
虽然卖萌可耻,虽然男子卖萌更可耻,但是这一切对祁汜而言都是浮云,这世间,他追求的向来都只有一个自在而已,最不喜欢的就是世俗上的那些约束。
亓官简直就是懒得搭理又犯神经的祁汜,低着头,看着桌上平铺的地图,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你不是有信哨。”
说到祁汜的身世,亓官心里是愧疚的。当年要不是祁汜父亲拼死将他带出来,或许眼下他都已经尸骨无存了。人家还能有个长满荒草的荒坟,而他,可能连一捧黄土都没有。
但是,祁汜的父亲将他救出来之后,因为身受重伤不久就离了人世。
而他,自出生以来,就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并不属于自己,他终究要离开这样安宁的盛世去回归到那个充满硝烟的地方去。
念此,他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袖中的信哨。
人人都知,他是从山野里来的野人,却不知,他为了能够进入盛家费了多少的心事。
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比如,情动。
他松了手,抬眼才发现祁汜端着一副忧郁的面孔,看上去很受伤,这与他平日里吊儿郎当,风流倜傥的模样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说起祁汜的信哨,乃是他自己兴冲冲跑去大燕定制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祁汜会不远万里地跑去大燕定制信哨,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点原因。
祁汜在走神,实则是在回忆,回忆着那对被他藏起来的信哨是不是已经落了有三丈的灰了。
他摩挲着挂在腰间的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牌,这玉牌白的地方纯净,红的地方跟血一样的鲜红,一眼望去就像是被谁吐了一口血在上面似的。
实际上也确实是,而那个人正是祁汜的母亲。
回忆有的时候真的会猝不及防的袭击而来,比如现在的祁汜就沉浸在年少时的回忆中。
那个时候,他十四五岁,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华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跟婉婉的关系还没有如今这么糟糕。
在幼时从那群混蛋孩子手中救下婉婉时,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有了想要保护的姑娘。
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浓烈,所以他兴冲冲地跑到大燕去定制信哨。
大燕的信哨只给大燕人定制。
所以,为了能够定制信哨,他偷拿了母亲的玉牌。
祁汜摸了摸玉佩,那股子的灼热直到他心田。
其实,他不用偷拿母亲的玉牌,因为他就是大燕人,他的父亲乃是大燕的名将,他根本就不应该姓祁,祁是他母亲的姓。
而祁家,是他姥爷家。
他与祁瑜不是亲兄弟,应该是表兄弟。
就跟亓官和宋允韬一样,宋允韬的生母燕贵妃也是大燕人。
他与亓官,看着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实际上,却在很多的地方都息息相似。
拉回信哨,当他兴冲冲地将信哨带回来送给婉婉时,婉婉却坐上了去往京师的马车。
他骑马追了两天,追上时,是追来了一句“聚散有时,勿念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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