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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是地上？面前？还是远方？可以说现在醉酒的凤臻已经恢复到了以前那个斩杀使者时暴戾乖张的模样。

元靖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还能如何挽留自己心爱的人，眼泪不争气地默默流了下来。除了道歉，还有一句。

“我始终……得不到你的心。我始终得不到……”

凌霜都看不下去了，刚想要安慰主子，只听凤臻又道“你心地纯善，的确不适合掌控权位。我若还有牵挂，便是在我走后，希望你能如你之前对我说过的那样，向你父王讨要一块封地。带着两房侧妃远离朝堂，平安一生好好活下去。可以的话，连苏家人也一起带走吧，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我改，我一定更加勤奋，决不会再让你失望。但是臻儿，我……”

凌霜多了句嘴“两位皇子妃已经被殿下打入冷宫了！”凤臻一愣，元靖也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转而嘟囔道“慧心也被关入大牢等待仲夏问斩。不然你以为我们殿下这三日中都是在安心调养身体吗？他为你做了些什么你又何曾放在心上过？理解过吗？”

凤臻眉头立刻拧在一起。

“住口凌霜！退下！”好不容易因为凤臻那句话而重新燃起点儿希望，眼下被他这么一搞，白瞎了。

看着凌霜满脸委屈的行礼退下，元靖连忙道“对不起，那些事情我并不打算让你知道，平白增添烦忧。但是臻儿，你还担心我是不是说明你心中还有我？既然有我，能否听我一句，不要走好吗？留在我身边，我不想与臻儿你分开，我想和你白发齐眉，相携到老。

我知道你担心苏家，认为他们是被你连累。你想赎罪，遂才让苏大公子来找我表明心迹，也是来匡助我的。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但是，按照目前各方面的证据，的确不能轻易为我所要。

须得优先洗脱他们的嫌疑，通过朝议才能来决定到底让不让他再度入朝为官，入朝后是官复原职，还是另任其位。

臻儿，再给我些时间吧好吗？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留下，绝不荒废了如此人才！我发誓。”

说着，挺直身子竖起三根手指朝天，立誓。

凤臻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拿过桌上的小册子递给元靖。

他接过一看，疑惑的目光立刻微瞪，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道“臻儿，这是……”

正如他所见，一个个都是人的名字。是一份花名册。

叶潇潇刚交给凤臻时，她粗略看过一眼，都是些不甚熟悉的名字，大部分听都没听过。但是叶潇潇的神情十分坚定，告诉她这些便是盘下无人区域的所有名单，和后面那几个参与了苏府整改的人。

由于时间很紧迫，他只能查出这么多，但用这些去证明苏家的清白倒足够了。只在于老皇帝想与不想，愿与不愿的关系。

凤臻打了个哈欠，酒气上头还真是令人难受得要死，也差点儿误了事。得亏元靖不是怂人，没有被吓走。

转过身子替他解下荆条，道“起来吧。”

元靖不止没起，转而紧紧拥住她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和孩子，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但凡出自宫中的东西，我必定亲自尝毒，决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你能原谅我，心中还有我，留下来好不好？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将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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