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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人犯,两年前。

“西山，出去，快出去，滚出去……”女人推搡着十六岁的西山，将他推到门口的枫树底下，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人扯着头发拽了进去，西山阴狠狠的望着那扇半掩的门，里面传出了女人痛苦的呼救声，男人的咆哮声，还有疯狂的抽打声……西山知道，那个男人又犯病了，并且越来越频繁。

他走了进去，顺着地上的血迹看过去，地上的女人已经一动不动，那个男人双眼猩红，仍在不停的拿着那根铁棒挥舞着，遍地狼藉，血越来越多，西山攥紧了拳头四处张望，他看到了工作台上尖锐的铁锥，趁着那个男人还没注意到他，西山锁上了门，慢慢靠近了那个铁锥……

“滴……呜……滴……呜……”

一个小时后，西山被带走了。

少年满手满身的血迹，就连脸上也不甚干净，他靠坐在门口的枫树底下，脚边是那个男人的尸体，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仓库的大门半敞着，地上血液凝固，里面是女人的尸体，有人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有些触目惊心，却又说不上什么心情。

“你跟受害人什么关系”

“继父”

“另一个呢”

“我妈”

“都是你杀的”

“我只杀了一个”

“男的那个”

“嗯”

“你为什么杀他”

“他打我妈”

“……”

“你知道你妈死亡才杀的他？”

“我不知道”

“那是在他施暴的过程中杀的他？”

“是”

“他对女被害人施暴多久了”

“八年”

“为什么不报警”

“没人管”

“你怎么杀的他”

“用铁锥”

“说详细点”

“我用铁锥刺穿了他的脖子，刺歪了又拔了出来重新刺。”

“刺了几次？”

“三四次吧，记不清了。”

“为什么把他拖到门口？”

“找不着手机，没法报警。”

“被害人打过你吗？”

“打过。”

“有证据吗？”

“景城医院有治疗记录。”

“小郑，去查一下。”单向玻璃后面年纪稍大的男人吩咐着。

“女被害人怎么死的？”

“被他打死的。”

“用什么？”

“铁棍”

“打哪了”

“我不知道。”

“……”

审讯过后，西山独自坐在那里，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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