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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悲伤,“你……你在哪找到的？”沉默了一会儿，戚淼开口。

“那时候，落在了门口，上面写着水儿。”西山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说。

又一阵寂静。

“西山……”

“不早了，送你回去吧！”西山打断了准备开口的戚淼，起身下床，走向了门口，戚淼也站起身静静地跟着他，他拿起戚淼的书包打开了门，等着戚淼出来，也不关灯，直接锁门。

戚淼家其实离西山家不远，虽然相隔着两条街，却都在街的尾端，在那里有条小路可以直接穿过去，走来也不过七八分钟，只不过偏僻的小路只有可怜的一两盏路灯，相隔甚远，周围空旷，经过时像是被黑夜疯狂啃噬着，满身不安。

戚淼其实是不怕的，反正跟夜间的垃圾站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她仍然偷偷的拽着西山的衣角，夜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西山也不回头随她拽。两人一路沉默，快到门口的时候西山将书包整齐地背在了戚淼身上，望着她。

“水儿，”

“嗯。”

“都过去了，忘记吧！”

“你……忘了吗？”

“……”

“西山，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是我做的，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自己，我……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少年低声说着，语调中散发出淡淡的悲伤。

“不是你的错，也不会只剩你自己的，还有我，西山，我跟你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做，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你不是保护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嘛？”戚淼拽着少年的衣角，紧盯着他，眼神中满是忐忑不安。

西山看着面前的戚淼，她长高了，眉眼间也透出少女的精致，只不过体型依旧瘦弱，他心疼极了，想必他不在的这两年，戚清仍然常常发病吧，西山紧紧抱住满是不安的戚淼，轻声道：“要。”

戚淼情绪安定，夜色又沉了沉，冷风一阵一阵，打乱了戚淼的碎发，西山认真的帮她梳理好，轻声道：“回去吧，好好睡一觉。”

“……好。”

戚清坐在台阶上，看着院子的一角发呆，戚淼开门进来也没理睬。戚淼看了一眼她看的方向，眼神暗了下来，坐到了戚清的身边。

院子里灯光昏暗，秋季的冷风依旧一阵一阵吹过，又将她的头发吹的凌乱，她抬手轻抚好似西山的温度还在额前。远处的黑夜像个巨大的怪兽，渐渐向她们袭来。

“戚清，我们该怎么办，我后悔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现在怎么办？”戚淼怅然若失，心脏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般，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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