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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生病,从公安局出来时戚淼才发现，已经第二天晚上了。夕阳远远的挂在那里，一缕缕的照射在对面的马路上，路边的人行道中满满的都是颓废的落叶，偶尔吹过一阵微风，零星的又飘落了几个下来。

那底下的少年一袭黑衣，肩膀处落了些许落叶，披着夕阳霞光，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抬起头看见戚淼，步伐急迫的向她走来。

少年们的脸上都充满疲惫，他走近女孩，一把拉过。

“水儿。”

“是我的错，是我做的，好像是我做的，西山，魏嘉成是我杀的……”戚淼抬起头，恍惚的看着他。

“不是你，不是你，”少年擦掉她的眼泪，认真坚定的告诉她。

“西山，西山，西山……”戚淼叫着他的名字，恐慌无助的情绪像洪水决堤般爆发，眼泪也停不下来。

“我在，水儿，我在。”西山抱着她，满是心疼。

“我们回家。”

……

戚淼感觉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西山扶着她，走在满是落叶的小路上，他紧紧的搂着失魂落魄的戚淼，而戚淼的头像要炸了一样，不停呢喃着戚清。

枫树底下，西山打开仓库大门，转身，戚淼失神走向角落里的沙发，抱着双腿呆滞的蜷缩在那里，西山走到她身边抱过她，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两个少年相互依偎着，戚淼呆愣着不语，少年便陪着，彼此都心知肚明，不必询问，也不必解释。

戚淼病了。

沙发上的少年们脸上充满倦色，不知何时昏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的铁门哗哗作响。西山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起身，准备把戚淼挪到床上去。他把胳膊从少女的背后抽出来，不小心触到脖颈，西山一愣，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女孩发烧了，额头烫的吓人。

西山把她抱到床上，轻轻的摇醒她：“水儿，水儿，生病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似乎在响应他，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无声的拒绝。

戚淼恍惚的睁开双眼，脑子里一片混沌，稍一歪头，天旋地转。

“西山，戚清怎么样了，她割腕时是笑着的，她还在医院吗，对了，魏嘉成的尸体被发现了，戚清她……西山，是我做的，你叫她回来。是我埋的，西山，你知道的，是我做的，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她要把我送回去，你也不要我了吗，西山……”

床上的戚淼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头痛欲裂，身上滚烫。

西山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我在这里，水儿，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陪着你。”西山说完抱起戚淼向门口走去，开门的时候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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