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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扫把星和恶魔,西山牵着戚淼回到了小院子，时间流逝，警戒线已经撤掉，一条条扎眼黄色，堆积在不远处的墙角底下。隔壁大妈怨念的看向她，嘴里骂骂咧咧诉说着那只死掉的狗，人群渐渐聚集。

戚淼踏进院子，眼神扫过一角，被挖掘过的痕迹明显，她惊恐的盯着，好似那个男人慢慢爬了出来一般，慌乱转身。

戚淼的东西不多，只装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她另外拖出一只箱子，拿了些戚清重要的东西。戚清的骨灰也在这里，西山拖着行李箱，她抱起戚清的骨灰盒，看了这个小院子最后一眼，将钥匙交给了房东。

出了门，周围已经站了不少人，隔壁大妈依旧怨恨的控诉着，想尽最恶毒的言语。

从众效应，人们的反应渐渐同化，看向少年们的目光变得愤怒，指责，恐惧。

他们对着少年们指指点点，跟随大流，更加光明正大，忿忿不平，好似在伸张正义。

“小女孩命硬的很，接连克死了两个人啊，扫把星啊！”

“可不是吗，平常都冷着脸，经常大半夜的蹲在门口，小女孩家的，不知道干嘛……”

“那个不是仓库杀人前几年上新闻的吗？”

“那个男孩，杀人犯？”

“是杀人犯，也是死了两个，他爸他妈。”

“这俩凑一块一个恶魔一个扫把星啊！”

“一共死了四个人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合伙……”

“可得离远点儿……”

“……”

戚淼拉住怒火离弦的西山，小声说算了，先把戚清安置了。

他们从人群中离开，只要有人靠近戚淼，西山就阴狠的盯着，眼里像是要喷火一样。

第二天早上，少年们早早的起床，戚淼联系了一块墓地，她和西山换上了深色的衣服，抱着戚清的骨灰出了门。

她们办理了各种手续，再到骨灰下墓，立碑，结束后已经下午，戚淼又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西山就静静的看着她，后来他们深深的鞠躬，才缓缓离去。

戚淼情绪低落，呆呆的走在前面，西山静静的跟着她，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就这么走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就连路灯下的影子都拉长了许多。

戚淼搬到了西山的仓库里，周围人们的议论声也更多了，西山看到时总会抡起拳头冲上去，戚淼轻轻的拉住他，他便捂着她的耳朵离开。就连学校也传的沸沸扬扬，在少年们嘴中，夸大其词，恶意满满。

尽管如此，戚淼还是去学校了，西山帮她仔细的系上围巾，背好书包，然后送她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陪着她等公交车，再叮嘱她注意安全，早些回家，有时也会接送她。

当然，学校的谣言，戚淼是瞒着他的。

戚淼放学回来时，远远的看到西山站在枫树底下，她一边向他招手一边跑到他身边，他每次都责备着，叫她慢些跑，然后把手里揣着的热牛奶递给她，再接过她肩上的书包。

隔间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屏风，戚淼睡在左边的床上，西山便将沙发拉到右边睡，少年们经常聊到深夜，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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