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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斯宇不止一次地后悔过，当年要是不顾忌他还未成年，主动说出感情的话，是不是就没姓纪的后面什么事了。卫然很乖，不懂得拒绝，当年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又都是崇拜。

他虽说最近几年刻意回避着京城这边的消息，却无意间听过一次姓纪的身边不止一名情人的传闻。左斯宇倒希望那只是传闻，否则卫然在这段关系中该受了怎样的伤害。

“卫然，你跟……那个富商，处得还愉快吗？”

左斯宇清楚不该问，可还是问了。伤口舔久了也毕竟恢复了些，要是他过得不好，自己就有机会了。

他还是一直忘不掉当年镜头里那个灵动的少年。都说女性角色的演员人选，是男导演喜好的折射。左斯宇不喜欢女人，他的片子经常是模糊了性别意识的，在超越了性别的层面上叙事，风格独特，这一点也常得到老外评审的赞赏。

当年他就是按照自己的理想型去挑中的卫然，角色和演员浑然天成，到现在那部片子还是他觉得拍得最满意的一部。然后从戏里发展到戏外，他爱上了这个男孩子。

“你都知道了。”

卫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有些手足无措，手指在衣服上来回地搓。他和纪舒临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传到左斯宇耳朵里也属正常。卫然不知道他会怎么看自己。

“现在还挺好的。”

卫然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这些，两人的关系最近在好转，语调里都不自觉染上了一丝甜蜜。左斯宇听出来了。

“那为什么不弄部电影给你拍？是你自己要拍电视剧的？”

“不是……”

纪舒临的悔过和回心转意，这种细节的事情卫然没法向他说明。“左老师，我对您的新片有兴趣。能不能跟我说说？”

以前的他是不敢那么主动的，现在刚毕业就拍完一部戏，芸姐又弄来一部能够与当红明星搭档的。卫然突然觉得纪舒临替他做的这一切，给他增添了不少底气，胆子在别人面前也变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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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斯宇对卫然说了整个故事的梗概，还在纸上删删改改画了一副概念图。这个多重人格多重心理层次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卫然。要是能演，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十足的带劲。

“有点像《二十四个比利》，比那个还要有悬疑的感觉。”

“还有点类似黑泽明大师的风格。”

“复古的画面和现代意识，你是不是想把这两点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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