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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模糊糊地觉得，重回了六年前改变了些什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原来一样了。

“舒临？”

纪国锋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气得一巴掌扇在他头上。“兔崽子，发什么愣？叫人啊。”

纪舒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下渗人的冲动，顺着叫了叔叔。这一下倒表现得很有父子氛围的感觉，顾家年笑了，还以为他愣头愣脑的，没在意太多。

主位坐上了，宴席的走菜也开始了。纪舒临装作什么都没有的下面，像个快要爆掉的火药桶。

他不记得席间谈了什么，给足了他父亲面子后，就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回程的车上了。

纪舒临的视野里一片血红，心脏疼得在颤。这辈子他是不可能容得下顾家年了，平心而论对方一直对自己不错，除了那件事情。身败名裂也不够补偿他对然然造成的伤害，做到让他身败名裂很难，纪舒临从这一刻就开始筹谋了。

“纪总，您是不是不舒服？早点送你回去歇息。”

赵子奕担心地回头望望，老板失魂落魄地，低垂的眼眸里藏着满腹的心事。他很少见他走神到这种程度，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去机场。”

纪舒临的眼睛失了焦，他等不到早上再走了，一刻也等不了了。

晚上人少好开，宾利一路顺畅到达首都机场，走了贵宾通道赶上了今天最后一班的航班。纪少爷今晚没带保镖去饭局，行李都没拿，但赵子奕不得不跟着去了，好在还剩下空的座位。

*********

卫然和沈一昊熟了之后，晚上房间里就变得热闹起来。沈一昊经常找他聊第二天要演的戏，聊着聊着就变成了别的话题。沈一昊是不会冷场的人，多数是卫然在倾听，如果感觉他累了也不会打扰，适时地结束掉。

这部剧卫然拍得全情投入，有一半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毕竟科班出身，沈一昊演得也不会差，只是像黄芸说的，红了之后没时间提升演技，总有一点模式化。卫然低调地从不抢戏，在镜头里反而表现得更加抢眼，这下没人敢议论他不好说他是关系户了。

……卫然睡得很沉，半夜下起了雨，他也不过抬了抬眼皮继续进入了梦乡。门铃响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早上了，手机上显示的却是三点。

“然然。”

纪舒临做错事似的低着头，大衣都淋湿了，头发也沾了水珠。跟在后面的赵子奕眼睛通红，松了口气，折腾了一宿总算把老板送到了。

“交给您了。”

卫然闻到很淡的酒气，看样子又不像是因为喝醉了。他还没完全睡醒，反应迟缓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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