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中枪的时候。或者说，更早，是那晚你叫了我名字。”唐景风似乎在嘲笑着自己。

宋穆清没想起这回事。

可唐景风明显就不对劲，他的眼神疯狂而偏执，明明是在笑着，可又像是哭了，“你知道吗，我最怕你对我好了，然后你就会赶我走。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那晚也是故意说给我听，好让我帮你的。”

“不是...”

唐景风却听不进去，“没关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哪怕这条命，我都可以给你。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方扬，你够了...”

宋穆清被惹怒了，沉着脸朝着他走了过来。

唐景风却无所觉，笑得越发凄然，“师兄啊，被我这样的疯子碰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宋穆清顿住了脚步，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方扬的心结，当年方扬也这样问过他，即便他没有回答，以方扬那时的状态，必定对此十分在意，再后来他出了事，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宋穆清，这么多年过去，方扬也越发魔怔和偏执，当年那句得不来的答应就成了他的执著。

他觉得，宋穆清就是恶心他。

唐景风觉得自己说中了，一脸受伤的表情，“也是，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到头来都只会让师兄恶心。可我一点都不想放手，我想把师兄关起来，谁都看不到。”

他话刚说完，就瞧见宋穆清快步走来，不等他多说什么，脸上就挨了一拳，宋穆清觉得不解气，又把人按在地上，连着揍了好几拳，“老子叫你闭嘴，就你瞎比比的，老子一个字都没说，你他M咋那么能脑补的？”

唐景风被打了，也没有半点生气，像是清醒了，眼底的疯狂褪去不少，逐渐被光染上，“师兄...”

“吗的，老子屁股都给你捅了，你他M就给老子提裤子走人，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搁这问我恶不恶心，我让你停的时候不是还干得更起劲吗？合着我才是负心汉啊。”

“我...”

“整天就知道装逼，还跟老子玩上霸道总裁强制爱啊。”

“师兄...”

宋穆清打得手都疼了，龇牙咧嘴，眼睛也红了，他垂下头，看着唐景风那被打得有些发肿的脸，觉得解气了，“你他吗知不知道，老子找了你八年了。”

唐景风眸光顿时亮了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宋穆清依旧扯过他的衣领子，低头就吻了下去。

他的吻技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又咬又啃，没一会就把唐景风的嘴唇咬出血来，尝到了血味，宋穆清正想退开，却被唐景风抱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纠缠着彼此的唇舌，像是要将对方吞入腹中一般，好填补那空荡荡的心口。

直到退开的时候，宋穆清觉得自己差点就要窒息了。

这小崽子的技术怎么那么好？

“师兄，我真的好高兴。”唐景风将脸埋入宋穆清脖颈之中，犹如珍宝一般，“这些年我一直在做梦，梦到你和我在一起，可最后你还是丢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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