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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碰了你哪里？”宸极纤细温暖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停留在唇瓣已经结疤的地方，神色一黯，语气一寒。

黎洛摇了摇头，继续耷拉着脑袋，却是被君宸极轻轻地抬起下巴。黎洛别过头去，不愿直视那双洞察人心的黑眸。

君宸极意识到小鱼干如此抗拒，便也收回了手。他转头盛了一盆水，浸湿了毛巾，又是拧干，轻柔地举起黎洛的一只手臂，擦去上面的泥土渣滓之类的污秽。

“洛，你之前对我亮出獠牙是不想让那个家伙伤害我。我知道的。”

听闻，黎洛身躯一震。

然而，对方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他费劲千辛万苦隐瞒的獠牙暴露在宸极面前。黎洛惴惴不安地接受宸极的清洗服务，满脑子想的都是可怕的后果，若是宸极知道他是恶魔，想把他的球球吃掉，然后再把他解决掉……不对，如果他知道了，那就是直接把自己吃掉，然后球球也跟着……

“嗯？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君宸极注意到那惶恐不安的眼神，抚摸他的头将他的思绪拽回，当黎洛终于愿意看他时，避开伤口吻了上去。

他终于知道了，让黎洛安心的是他的温柔。

“之前你问我，最想要的东西。”君宸极目不转睛地望他，那漆黑如暗夜的双瞳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包容进去，“你最想要的，怕是安心。”

黎洛呆呆地望着他，良久，应了一声嗯。

“那么，是时候坦白了。”君宸极先用手指抵住黎洛的嘴，“我先坦白，然后你再坦白，我们都能安安心心的。”

黎洛点点头，疑惑地琢磨着宸极口中“我先坦白”的意思。

“洛，我对不起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我上一世没有好好对你，被迷惑被理所当然地陷害，赔进了自己的一切还连累了无数人的一切。”君宸极在忏悔，忏悔他的过失，将罪恶全部细数，坦坦荡荡地呈现给黎洛，“但是我竟然回来了，竟然还能再抱着你，现在的我只想要弥补之前的一切，尤其是弥补你，我爱你，黎洛。”

原来宸极也是重生回来的。黎洛忽地松了一口气，内心的空缺似乎被这一席话填补了不少，宸极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在他看来是无比珍贵的事情。

然而，他做不到宸极这般坦荡，他根本不可能坦白一切。

“宸极，如你所见，我已不再软弱。”黎洛眨了眨眼睛，左瞳中闪烁着璀璨夺目的金色，象征他的恶魔身份，他的发尖嫣红，他的双眸妖冶，他是一头羽化成年的恶魔，怀有孕育子嗣的使命，背负复兴恶魔的光荣，“上一世我根本不可能完成褪鳞，这一世我为了保护自己才选择了这条路，只是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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