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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平时考试答辩将近,他也没少遇到过辗转反侧的时候,只不过他这人活得胸无大志,一般数上几百只羊也就又牵着周公下飞行棋去了。今天的他本来又准备故技重施,却忽然发现情况有那么点不一样。
因为他眼前晃过的根本不是羊,而是那几只在翟凌身边讨食的小猫崽子,“咪呜咪呜”的叫声又软又甜,连同中午暖洋洋的阳光和那个人最后看向自己时浅浅的笑一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想到这家伙平时看着科科全A样样全能,性格也稀奇古怪的,碰上这些小东西时还有点儿难得的温柔啊……
虽然怎么感觉搞得跟动画片里的白雪公主似的,但好歹终于有那么一丢丢像个正常人了。
唐禀躺在铁架子床上,把脑袋深深埋在淘宝来的“咸鱼王”抱枕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想傻笑,拽着被子翻过来又转过去,最后终于在面朝对床翟凌的位置消停下来。
寝室里那股子信息素味若有若无,在空气中飘啊飘,飘到唯一能闻到它的那个人鼻子里。
还是早上熟悉的肥皂味,熟悉得特别让人安心。
唐禀数着小猫崽,渐渐伴着稀奇古怪的肥皂味儿入了梦。
然后在梦里他遇见了翟凌。
梦里好像到了入秋时节,学校西边的梧桐道静悄悄的,金黄金黄的落叶铺满了路面。他还穿着那件“工科男标配”蓝格子衬衫,蹬着辆“吱呀吱呀”的黑色二手自行车,马路牙子边零星的落叶被车轱辘碾碎,发出一路细微却悦耳的脆响。
而翟凌侧坐在他的车座后面,脖子上搭了条深褐色的格子围巾,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米色风衣微微敞着襟,被沿途的小风带得直往后飘。
“唐禀。”翟凌风衣里面是件粗线织的黑毛衣,不算修身的款式,下腹处却有一小团隐隐约约不怎么明显的隆起。翟凌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护着毛衣下的腹部,神色认真又谨慎,“骑稳点儿,把我摔了你可赔不起。”
“是是是,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如以前所有场合一样,唐禀怂兮兮直点头,稳稳地抓着车把控方向,笑得一脸喜当爹,“我说小凌凌,这次咱们功德圆满可真不容易。”
“嗯,来之不易,得好好珍惜。”
翟凌好像也特别高兴,难得没叽叽歪歪“科学知识”也没跟唐禀掰扯,护着毛衣下面的那只手往里挪了挪,两条腿搭在车轱辘侧面,晃晃悠悠。
秋风飒飒最撩人,学校的幽长的林荫道上只剩沙沙的声响,夕阳从树木枝杈间斜斜洒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又细又长。
老自行车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很快,一栋侧边写着“化学楼”的白色建筑渐行渐近。到楼门口时唐禀长腿蹬地,捏住刹车把,翟凌一骨碌从后座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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