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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唐禀把蛋糕推给翟凌，自己也拿起叉子拌开意面上的牛肉酱。

“我说，今天你俩怎么都吃这么点儿？”刘子良看着唐禀的意面和翟凌的小蛋糕，“他没胃口你也没胃口，这可是自助唉！莫非你俩准备夫夫双双做慈善呢，啊？”

“反正又不是你掏钱，吃你的鱿鱼去。”唐禀好没生气地从刘子良盘里叉走一个鸡米花，又冲桌后的服务生小姐姐招手，“美女，这位先生点的主食赶紧给他上了，要不然他老觉得自己在做慈善。”

“好。”小姐姐点头，没过一会儿端着个铁板盘走过来，在刘子良面前掀开盖，“先生，您的菲力牛排。”

呲呲呲——

一大块浇着黑椒汁的厚肉在摊了鸡蛋的铁板上冒着油花，点缀着西蓝花和意面。只是不知为何，那牛排好像没做熟，褐色的外皮之下内里近乎全生，边缘隐隐约约能看见粉色，淡红的血汁儿淌了半个盘。

“我去，刘子良你叫了个三分熟的？”唐禀一看那牛排就知道没好事，“牛排不都点七分熟的么？半生不熟都是筋儿，你也真吃的下去……”

“以前没试过，所以猎个奇嘛。”

刘子良左叉右刀，切得那牛排又呲出点儿血汁，半褐半红的断面上还连着筋肉，“再说，你们不觉得这血呼啦的还挺有点感觉……”

“什么感觉。”

“就跟……对，就跟咱们刚刚看的那些，那些事故现场的尸体有一拼。”

“哎哎哎，吃饭呢！”虽说理工科学生不大在意这些，但拿尸体比喻食物还是有点过分。唐禀拿刀柄敲敲盘边，刚要张口教训刘子良，却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唔”。

原先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翟凌弯着腰，痛苦地捂住了嘴巴，像是要呕吐。餐刀和那盘小西点放得乱七八糟，叉子上还留着一块刚刚咬了没几口的蛋糕。

“翟……”唐禀上前关切，却被翟凌一把避开。

“我去趟洗手间，失陪。”翟凌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强说完这几个字，踉踉跄跄踢开椅子，夺路而逃。

“啊？翟凌？你干什么去？”

刘子良一脸懵逼，看看他血肉模糊的盘里，又看看唐禀，不明所以，“怎么回事儿啊？还没吃就吐了？还是肚子疼？不会吧……他又不是小姑娘，平时天天讲科学科学，什么实验没做过，怎么看到个牛排还矫情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唐禀愣愣看着翟凌远去的背影。

“我说。”刘子良又怼怼他，“兄弟，可别是你一时没注意，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放屁，我每次都乖乖戴套好吧。

唐禀差点脱口而出，但碍着周围一圈X大同学没好意思当面反驳，瞪了刘子良一眼以示警告，也推开凳子往洗手间走：“吃你的去，别瞎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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