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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不满地看着封迟，想说什么又把话憋了进去。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金旭叫住了他。

“你把你爸安排到哪里了？”

金旭手里拿着水杯，刚刚出来的急还没来得及放下，他和封迟对视，等他回复。

封迟和他会心一笑，他缓慢地牵起嘴角，神色狭促：“怎么了，你还怕我不给他住啊？”

“虽然他人不怎么样，但毕竟还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封迟朝金旭摆摆手：“别担心了啊，我先走了。”

他挥挥手，好似后面的灰尘没有干扰他一丝，走的干脆利落。

第二天天亮，封迟开着车来到小楼房前，熟悉的房子里灯火通明，就算是白天也能看见上面刺眼的橘黄色的灯光。

他站在门口敲门，没过一会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封曲出现在他眼前。

仿佛是意料之中，封迟和他对视一眼，封曲就转身离开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封迟看着映入眼底的屋子，一直被打理干净的屋子才过了几天就已经乱成一片，地上还有几片没有打扫干净的破碎玻璃片，这幅场景又让封迟久违地想起以前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事情。

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垃圾，绕了一圈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封迟看着坐在那里犹如静止的封曲：“你想好接下来做什么了吗？”

“封迟……”封曲抬起头来，他紧皱着脸，眼里充满了怨恨：“我顶替你这么多年待在监狱里，你真是好样的。”

封迟听的他这样说突然笑了，他单身撑着桌子歪着头：“不是吧，你还在意这些？”

“而且就算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你。”

封迟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封曲憋着发疯狰狞丑陋的模样，突然想起来封曲十年前也是长相隽秀的男人。

靠着自己长相吃软饭的男人，在外面潇洒惯了，回来就是一顿发泄。

家里的两个女性就像是他的牲口，随意打骂，封颜还有封迟护着，他妈也只能嗷嗷叫地趴在地上，祈求地仰视着施暴的丈夫，然后怨恨般地盯着在一旁抱着女儿无所行动的儿子。

法院判定封曲故意杀人罪，因为他是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进行犯罪行为，加上他自己的辩解，又由无期徒刑变成有期徒刑。

而那天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外界的人都不清楚。

“你才是杀人凶手……”

封曲念念不忘，嘴里一直说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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