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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这话，顾宁或许会以为那是夸他，可这话是从夜绝那老匹夫嘴里说出来的，而他的死又和这老匹夫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呀。

“夜长老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顾宁早在很多年前便已经被我师尊逐出玄剑宗了，又如何配夜长老这一句师侄？”

“师尊你说对不对？”

顾宁言笑晏晏的说完这句话，又转身看向了自己身侧的楚行止。

楚行止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定定的看着顾宁。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没人比他更适合说这句话了。

青桑和青黎虽然也能说，但那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可若是由他来说，则是完全没必要顾虑这一点了。

他是楚行止新收的徒弟。

“当年顾宁的血液染红了玄剑宗的三千石阶，在场的不少人应当是看到的了，后来他自甘堕落转投魔教……这也是大家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顾宁早已经和玄剑宗没了关系，为什么夜长老还在这么说，莫不是想趁机羞辱我师尊？”

“你这小孩到是有趣，你这幅样子到是又让我想起了顾宁……那顾宁当初也是对你那师尊百般维护，但最后呢，最后却落得了一个血染长阶的下场，你如今也是这般维护楚师弟……这……”

后面的话夜绝没有说完，但大家也都知道他后面的话到底是什么。

顾宁眉毛一跳，怎么着，这老匹夫弄死他一次不够，还想再靠诅咒弄死他第二次吗？

“……他背弃玄剑宗，他无恶不作，他有那么一天完全是他自己修由自取，和我师尊又有何干？我师尊为了天下人只是将他全身的修为尽数废去，已经是宽容大量，要我说，我师尊当初最该做的便是将他毙……”

“够了。”

顾宁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行止呵断。

顾宁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一下：“师尊仁善，感念旧情，又不愿世人遭受磨难，所以才想了那么一个两全的法子，可有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如此恶意揣测师尊，当真是叫徒弟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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