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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雁的声音都发抖了，那时她还是正常的少女模样，并不是一个十二三岁孩子的外表，她拎起杜潜笙的衣襟大声质问：“你说啊，阿哲他怎么了？！”

此时百里寻风恰好赶到，察觉到了此处的不对劲，上前来拨开上官雁的手，道：“雁婆娘你冷静一点，要是阿哲出事了，他只会比你更难受！”

不比墨哲的完美修饰，杜潜笙看向墨哲的眼神就是一个傻子都能知道他对墨哲是什么心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杜潜笙深爱着墨哲，唯独墨哲一直因为太过妄自菲薄而看不清杜潜笙眼里的爱意，只觉得师兄是在例行照顾师弟罢了，可把他们给急坏了，天天想着怎么帮杜潜笙出谋划策抱得美人归，却不想再也无法再见到那倾城一笑了。

“阿哲……阿哲他……”杜潜笙的喉咙已经干透了，说出来的话也沙哑，他的声音本身就比较冷情，此刻更是让人听着都觉得灵魂凉了半截，“阿哲他没了……”

“为了我，他为了我，都是我的错啊……”

纵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上官雁和百里寻风还是不忍地别过了头。

生老病死本身就是人之常情，除非真正得到飞升，修炼成仙，不然谁都无法逃离这个因果轮回，这本来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只不过很多时候，有的道理明白了并不代表能够真的做到心如止水，该伤心该悲痛的时候，谁也无法免俗。

上官雁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泪水已经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脸庞滑下。

上官雁只记得那天的雨越下越大，杜潜笙一步一步地蹒跚回了千机堂，闭了死关，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

◎

杜潜笙永远都不会忘记墨哲死去的那一天。

这本来是一个并不困难的任务，当时他和墨哲还觉得这种任务派他们二人来执行根本就是浪费人才，杀鸡焉用牛刀。

他们倒也没有说错，毕竟任务不论是从理论还是实践的角度上来说都算不得难，他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掉了此行任务的目标。

却不想就在他们二人准备收拾好东西打道回府的时候，那个已经被杀死的目标身上竟然有一个玉石俱焚的阵法，试图与他们二人同归于尽！

这种阵法的宿主本身修为越高阵法的威力就会越大，而就此人的修为来看，他们二人怕是都难逃一劫！

杜潜笙立马做出反应燃烧了一张瞬移的符纸放到墨哲的手中，自己则冲向那个阵眼，试图为墨哲争取哪怕一点的时间。

“阿哲，替师兄好好地活下去，将千机堂的薪火传承下去。”杜潜笙温柔地摸了摸墨哲的头，就如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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