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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慌。

申奕重新稳住了手，一遍一遍地把电推子推过去。

凌泽寒微微低眸，头发簌簌簌地落下来，伴着他轻颤的眼睫毛，竟显得有点凄美。

“很可惜……这么好看的头发！”鬼魂们替凌泽寒惋惜。

凌泽寒内心毫无波澜，只等待结束。

黑发一缕一缕落下，很快落了一地。

待凌泽寒重新抬起眸子来，便看到镜子里出现一个神色淡淡，轮廓分明，发型清爽的男子。

申奕轻轻拨了拨凌泽寒身上的碎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唇角一扬，“凌先生，感觉怎么样？”

凌泽寒抬起手来，摸了摸头发，“很刺。”

“剪得太短了吗？”申奕有点慌。

凌泽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却不让人抗拒，缓缓摇头，“挺好。”

……

申奕清理了一地头发，帮凌泽寒开了热水器，便出去了。临出门前，提醒凌泽寒自己就住在旁边，随时可以喊他。

房间里，只剩下凌泽寒，和一圈儿鬼魂。

鬼魂们围着他喋喋不休。

“天师！我女儿现在处境很危险，求求你先帮我！”

“先帮我，不然我杀死你！”

“我要查出是谁杀了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

凌泽寒淡定地坐着，鬼魂们围着他，或哀求或恐吓或威胁，但凌泽寒依然不为所动。

不一会儿，鬼葫芦动了动。风儿爬了出来。

“风儿，查清楚了吗？”凌泽寒低头看它。

“嘶嘶嘶……”

“嗯。”

“嘶嘶嘶嘶……”

“有点棘手了。”

“嘶嘶嘶嘶嘶……”

“好，我明白了。”凌泽寒点头，再抬头，看向周围的鬼魂们。

鬼魂们突然惊慌散开，看一眼灵蛇，又看一眼凌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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