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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出逃(2)
67、
许昔年跑了对宫里人来说,或许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对李玄钦而言,却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若不将那小王八蛋抓回来,李玄钦每天觉都睡不安生。
许映白无人问津地死去后,第四天,皇帝醒来,才想起许映白已经给许昔年一刀割喉。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那是他要立的皇后,就让许昔年当着大庭广众,一刀剁了。
李玄钦想不通,许昔年怎么能那么狠,他明明答应过他,不会让许映白再碰他。
他甚至为了许昔年,呵斥许映白。
到头来,换得来什么?四年的不闻不问,一声轻蔑的奴才, 和死去的许映白。
或许许昔年说的没错,他们之间,是仇敌,不死不休。
李玄钦下令封锁城门,全城搜捕许昔年。
与此同时,将许映白以皇后之礼下葬,不过阿弄已经事先埋葬了许映白,再挖出来不妥,只能在皇陵中埋衣冠冢。
那天,送葬队伍浩浩荡荡。
许昔年缩在不见天日的小阁楼,整张脸都用纱布罩住,谨防让人认出来。
沈青玉猜的没错,皇帝简直不惜一切代价在找他。
这两日所有人都不准出城,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官兵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搜查,挨家挨户地,掘地三尺都要将他挖出来。
满大街都张贴着绘了他头像的通缉令。
他连门都不敢出,只能由沈青玉进出,买些吃食零用。
许昔年憋屈得不行,在皇宫里被李玄钦盯着不自由,出了宫仍旧不自由,难不成…真的只有除去李玄钦……
许昔年抱住自己,打了个哆嗦,他摊开双手,望向掌心。
那天把匕首刺进皇帝身体时,才发现对方也不是铜墙铁壁的铁人,也会流血。
在更小的时候,豆芽大那会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思卿吵架,没想到如今,竟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刺他的时候就像疯了,可是丢了刀看着他满腰都是血,怕得要死。
被他用那样哀戚的眼神注视着,佯装不在意,轻蔑地说一个奴才,但是从他第一天认识许思卿开始,就从来没有将他当作奴才。
分崩离析前他是哥哥,后来他是遥不可攀的皇帝……
许昔年头疼欲裂,抱住膝盖,脸埋进臂弯间。
为什么李玄钦就不能放过他?因为许映白吗?
唢呐和白幡自狭小的窗户边路过,震耳欲聋的声音。
许昔年抬头望去,小心翼翼地扒在窗户旁,压低了身体,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
是许映白的送葬队伍。
皇帝铁了心不让许昔年安宁,皇后的送葬队在长安城里绕圈,非得绕遍每一个角落,让躲在角落的许昔年看看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许昔年看着那盛大的队伍,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假的眼泪。
不过能得到皇帝厚待至此,恐怕许映白也没什么遗憾了。
许昔年哂笑,缩回去,躲进角落。
李玄钦永远都不会忘记许映白,这下就更不会了,因为死人总是比活人更容易得到谅解和怀念。
何况有…见情丹。
·
沈青玉被人跟踪了,他在小巷中穿来穿去,试图甩脱身后的跟踪者。
但对方武功高强,很轻易便追上了他的身影。
沈青玉不会武,他只是个大夫。
折腾了半天,仍然无法甩掉那双盯着他的眼睛,沈青云干脆不回阁楼,随意挑了家酒馆,进去喝闷酒。
至少那样他们发现不了许昔年。
跟踪者似乎察觉到他的意图,盯着他过了半个时辰,离开了。
·
许昔年饿得饥肠辘辘,沈青玉方才回来。
他将怀里的胡饼递给许昔年,许昔年伸手接过,道了声谢,狼吞虎咽起来。
沈青玉沉默地看着他,叹口气。
许家小公子眼下真是没了人样,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城,城门便封锁了。
官兵到处寻找许昔年。
无法,只得带许昔年躲进不见天日的阁楼里。
长时间不出门,再加上吃不饱,许昔年脸色里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曾经润泽的唇都干瘪了,眼底微泛青黄。
这幅相貌丢出去,恐怕没人相信他真是当初那个名满长安的许昔年。
渐渐地,夜幕四合。
许昔年坐在窗户边,扭头盯着窗外,两只眼睛直直的,发呆。
沈青玉端来温水和毛巾,替他擦手擦脸,轻声道:“昔年,该睡了。”
许昔年闻言微怔,摇头:“我睡不着。”
沈青玉摸了摸他的脑袋,蓦然道:“昔年,和我做吗?”
许昔年惊讶,回眸望向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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