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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彻底熄灭，黑暗中逐渐显出男人臃肿的身材曲线，和那张带笑的，极度丑陋的嘴脸。

傅承禹一八七的身高在中年男人和一群平均身高一八零的老外面前堪称鹤立鸡群——但他仍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甚至连开口都那么从容不迫。

“有句话我也要送给你…这句话是裴清恩当年的口头禅，他也曾说给我听……”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裴清恩，可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对的。”

“所以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要说——”大影帝人畜无害地笑道：

“时间不够了。”

如同话音消散在空气中，男人也瞬间变了脸——嘴角的弧度被瞬间抹平，深邃的眼睛归于一潭死水。从瞳孔中能窥见凝为实质的锋刃，冒着森森的寒气。

十九年的无人敢挑战他的威严，于是他的名字和过往成了黑道上最大的禁忌。而秦观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大概是让他活到了现在。

傅承禹讨厌自己身体里那个代号疯狗的杀手，就像这个世界藏满污垢的阴暗面。但同时他不得不感谢这个身份让他逃出童年阴影，让他能够在秦观手下混口饭吃，让他在经受折磨的时候细数罪过。

也是在很多年以前，傅承禹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变成从前令人厌恶的模样。

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而此时此刻这个曾被当代杂志评为最伟大的演员、被外媒贴上神的标签的亚洲男人，居然轻佻地瞟过所有人，半晌痞气地挑了挑眉头，质疑道：

“你们真的杀过人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

“你们看上去真像一群弱智儿童。”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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