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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哼出声，裴陵漫不经心地挪了挪手臂，遮盖住手臂上极其明显的伤痕。

“秦观人已经躲到国外去了，货物……一直在我们的监管之下。季铭在找时间赶回来，在那之前他需要搞定伊拉克的武装头头；裴靖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您的别墅，除了偶尔出去喝酒飙车以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林砾尽职尽责地将近期的情况一一报告，“秦观的意思是，派出目前为止能联系得上的老部下，协助我们除掉柳眠狄……一共三个人，两男一女。”

男人吐出两个字：“资料。”

“唐尧、李梓原和柳琳，就是上次在威斯汀酒店盯梢的那几个。唐尧和柳琳是夫妻，在保镖公司担任教官；李梓原目前在一家国企上班，有固定收入，还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其它更具体的资料已经导入总库，您可以看一下。”

裴陵“嗯”了一声，总觉得这几个人的名字有些耳熟。

“代号呢？他们有代号么。”他睁开眼睛，凝神地盯着天花板。

林砾刚直起来的身板不稳地晃了晃，她抱着公文有些诧异地看着男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有，”虽然秦观送过来的资料上抹去了这一条，但林砾还是托人查出了他们当年所有的事迹，“分别是灰狼、幼狼和妖火。”

男人的眼角抽搐，半晌挥手示意她出去：“把门关上，没有别的事别来打扰我。”

听见女人远去的脚步声，裴陵起身，走到门旁将插条反锁。

这是TDI顶层的独立办公室，占了西边大楼的二分之一，真实大小堪比总统套房。

从主门进入，看到的是一览无余的办公室——大小跟别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而与办公桌正对的是一排黑木柜，木柜中间有一扇黑色的门——门后才是这间办公室的真容——完全按照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设计摆放的家具，包括四人大的浴缸和Kingsize的大床，连头顶上都是法国原装的Seaus镶钻大花灯，豪华程度不言而喻。

在建造之初季铭就不同意裴陵的这个想法，他曾经连续五天都一脸鄙夷地说：“无耻，顶层就他妈你一个人，又不是金屋藏娇你造的这么金贵干嘛，歧视我们这些穷人吗？”

说得真是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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