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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置信的是居然就此取得了柳眠狄的信任，赞叹的是那个人对于人性的了解，一切都如计划的那样。

“阿迪，走吧。”

老人站在电梯门前挥手，示意他跟上来。

少年再次摸了摸裤腰上别着的手枪，确定没有任何意外后，他笑着小跑上来，替老人接过拐杖，扶过他的胳膊进了电梯。

上升键停止滑动，电梯最终在十七层停下。

柳眠狄一拐一拐地走出电梯，对一旁的少年说道：“……我一直怀疑，其实傅承禹压根就没死在洛杉矶。那天我分明看见警察封锁了整个街区，如果他在酒吧……不，任何的地方——如果警方搜出了身上有伤的泽克西斯，无论死活，在没有任何势力的帮助下，第二天‘泽克西斯’这个名字必上头条……遗憾的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见过有关于这个名字一丝一毫的消息。”

韩迪走在柳眠旁边，绷着一张俊脸。这货必要时冷静地点头应付，实则内心早已炸开了锅。

——操操操！你这样说我很怂的好不好！要是傅西挂了我这戏就演不下去了好吗！

踏上软软的地毯，脚步声轻到微不可闻。这会儿柳眠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句话也不跟韩迪讲了。韩迪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这老头真难伺候。

韩迪扶着老人走了一会儿，就看见柳眠狄突然停下脚步，轻声吩咐：“阿迪，下去。”

韩迪茫然地抬头四顾，不懂这老头玩儿的是哪一出。正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视线突然就飘到了很远处模糊的某个人影——这下可好玩了，韩迪当时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是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等几秒后离开那条走廊，韩迪停下脚步，发现自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条长长的廊道上，还有第三个人靠着墙壁，站姿松垮。

傅承禹把烟送进嘴里，半眯起眼睨了柳眠狄一眼。

柳眠狄凝重地回望他一眼。他看着傅承禹站在走廊的那头，不得不承认这个倚着墙壁的男人，连抽烟都优雅得如同绅士。

长着薄茧的手指夹住烟尾，递送香烟的动作恣意慵懒，并不强烈的光在指骨上打下阴影，骨节愈发突出，肤色愈发白皙。

“有什么想说的吗，柳教官。”

男人用脚尖碾灭烟头，半晌双手插袋，好脾气地向老人走来：“洛杉矶的警察真是太没用了——噢，我猜你一定是这样想的。”

他笑笑，神情说不出的轻松：“让你失望了，看起来洛杉矶还是我的主场……建议你以后杀我选个自己熟悉的地方——在国外的话，我相信完成这件事的难度会变得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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