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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次是走正规渠道，”季白寒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不停地踱步，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生怕一个紧张就把手机甩出去了，“对，这次我们是走法律通道。有密契和那份合约的话足够让柳眠狄把牢底坐穿，您也不需要出面；而秦观根本不足为惧，这个人活得小心翼翼，到死都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您也知道柳眠狄坐了这么多年的牢，一旦有确切的证据能定他的罪的话，他这辈子就只能在监狱里过了。”

“预备方案为什么来不及？”

裴陵偏过头，按住耳内的微型通讯器问道。

“什么？来不及了？”李梓原键盘也不敲了，瞪大了眼睛回望男人，“我靠！那我在这里干嘛累死累活啊！人都救不回来我入侵个毛系统啊！”

“闭嘴，干活。”裴陵一脚踹在办公椅上，下一秒连人带椅狠狠地撞上了木桌。李梓原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睛，看了眼剩下的两人，大吐苦水道：“喂喂喂，你们看看啊看看啊，黑心老板压榨员工啦！我不干啦不干啦我要回家追剧了！”

“说得好，”女人的十个手指在键盘上快到出现残影，她的目光在屏幕和键盘上切换，“给钱就是老大，你现在回去，钱还要不要了？”

复清门山下临时搭建的一个帐篷，三面都摆了长长的铁桌，桌子上放着千奇百怪的电子设施，从发电机到三联屏幕一应俱全。裴陵从山洞内出来的时候就让指挥部通知外援赶到，可他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情况突变。

“您上次吩咐顾非去做的调查，那小子没把结果告诉您吧？”

季白寒再一次抹掉脸上的冷汗，他感觉有点呼吸不上来：“复清门地质勘查结果比预想的严重，那地方被埋了几百吨炸药——我猜是定时引爆，因为就现在现场传过来的视频来看，柳眠狄不具备任何亲自引爆的机会。”

“这也就是说……”

季白寒咽了口口水，干涩地说道：

“——裴靖、方小少爷还有您的人，现在正站在一个巨大的、不知何时爆炸的定时炸弹上……”

“——”

裴陵看了眼帐篷外刺眼的阳光，半晌才重新开口说话：“来不及了就换新方案，指挥部目前有什么？”

唐尧摘下耳机，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破解了，柳眠狄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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