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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虽然和谢云烟接触没有几个小时,但基本上已经感觉出来这个女人的飘忽不定,就例如此时,她指着一幅画上的动物说是她爱人,如此荒唐的行径他也只当一个玩笑并没有理睬。
谢云烟将擦手的纸巾窝成一团朝着吴山脚边的木色方形纸桶里一抛,纸巾稳稳落在纸桶里,她看向吴山,问他:“饿吗?”
吴山没有抬头,只是扬眉瞅着她,语气沉静:“快九点了。”
又紧跟着了一句:“饿过了。”
谢云烟却懒懒地说:“可惜我晚上一般不下楼找吃的,今天值班的不是昨天那两人,我跑去后厨让他们弄东西的行为会引起人怀疑的。”
“……”那你问我饿不饿难道不是一句废话?
吴山腿很长,坐在沙发上只能曲着腿,也没接她的话,看着香烟盒说了声:“烟。”
谢云烟并没有将刚才那包她抽的云烟扔给他,反而是从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一包新的淡蓝色烟盒回身往他那一抛。
吴山接过后撇了下嘴角:“细烟?”
谢云烟将长发微微拢起,随手拿起一样东西往发髻上插去,眼里浮上撩人的笑意:“炫赫门,试试看。”
吴山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烟了,他腹中空空,还是三点钟的时候划了两口饭,抽烟虽然不能充饥,但是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谢云烟将头发固定后,蹲下身拉开她身后的柜子,似乎在找东西,吴山点燃烟后视线便落在她的背影上,旗袍式的深红色连衣裙裹在云烟身上,她蹲下的时候,身后的布料拉扯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部线条,一直延伸到臀部。
虽然吴山现在的处境让他根本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任何想法,但他的确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够把衣服穿得这么妩媚,明明什么都没有露,偏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昨天是睡衣,今天是一件连衣裙,任何布料到她身上都能变得极具诱惑,另外,她很适合红色。
谢云烟找了一会,终于翻出一个闲置的电磁炉,她回身的时候正好对上吴山的目光,眼尾带笑地说:“看来是真饿了,你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吴山狠狠嘬了口烟收回目光看着脚边的影子。
谢云烟将木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大概收拾了一下,腾出一个地方来,没一会屋里就飘散着香气,谢云烟给他煮了一锅面放着,然后就进里屋去洗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雨势依然不停,毛毛一来就看见白飞鱼拿着个塑料瓶子在一楼的门厅,也不知道找什么。
他还有些奇怪地走到前台问小林:“那个白教授在干嘛啊?”
小林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告诉他:“逮蚊子。”
“逮蚊子?”毛毛有些诧异。
没多久,他便拿了一瓶杀虫剂出去对白飞鱼说道:“白教授,听说你在逮蚊子?用这个,效果好。”
白飞鱼回身推了下眼镜婉拒道:“不用了,我要逮活的。”
“……”虽然毛毛一头雾水,但客人有特殊癖好这事他也屡见不鲜,况且还听说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研究员,也许工作需要也说不定。
于是毛毛把白飞鱼领到后院那,因为大雨运输车无法上山,垃圾暂时都堆在后院,自然招蚊虫,一直到下午白飞鱼才总算勉强收集了十几只蚊子,在塑料瓶盖上扎了几个孔保证蚊子不被闷死,随后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匆上了楼。
他来到谢云烟房门前,谨慎地敲了两下门,说了句:“我,飞鱼。”
很快,吴山将门打开,白飞鱼进屋后顺手关上门,压低声音问了句:“谢老板呢?”
吴山坐回沙发上撇了眼里面,白飞鱼很快注意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倒突然想起来,刚才前厅边上有个棚子被大雨压垮了,谢老板怕砸着人,撑着伞冒雨去山上喊了几个村民来帮忙把棚子卸了,昨天看着还娇滴滴的女人,干起活来倒是连山上的泥点子都顾不得,弄得一身脏。
只不过两个大男人守着一个女人洗澡,着实有些尴尬。
好在没一会谢云烟就出来了,换了条亲肤的肉色真丝裙,虽然款式保守,但乍一看那颜色真跟没穿一样,白飞鱼眼睛都看直了,吴山倒是掠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谢云烟擦着半干的长发瞧见白飞鱼手中的瓶子,挑了下眉:“搞定了?”
白飞鱼将瓶子放在茶几上:“跟这几只蚊子博弈了一早上,不容易啊,不过谢老板口中的实验到底是什么?”
谢云烟不紧不慢地从里屋走出来,拿起瓶子轻轻晃了下,透明瓶子里的蚊子立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她满意地笑了下,说道:“你不是好奇那些警察为什么盯上他吗?那就拿他做个实验咯。”
她话说得轻飘飘的,两个大男人听得一头雾水,谢云烟一步步朝吴山靠近,她身上萦绕着刚沐浴完的香气,不是那种冲鼻子的味道,幽幽淡淡的,似乎还有种草药混合的清香味,吴山没闻过这种香味,一时间喉头发紧,他瞥了她一眼,看见她胸口一圈蕾丝边,不太自然地让了下身子,蹦出一个想法,深山里住着个狐狸精,大概说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谢云烟见他冷着张脸,反而笑了起来:“吴老师配合一下,这可关系到你人身安全啊。”
吴山侧了下眼神:“怎么配合?”
话刚说完,突然眼前寒光一闪,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女人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小刀,伴随着白飞鱼的惊呼声,谢云烟手起刀落,吴山瞬间感觉手背一道刺痛,原本只是细微的伤口被谢云烟一刀下去生生划开了,鲜血顿时就溢了出来。
吴山当即从沙发上站起身,抬手就狠狠掐住谢云烟的脖子,眼神狠戾地说:“你找死?”
谢云烟脖子很细,被吴山一掌握着仿佛他稍稍用力就能掐断一样,她张开淡粉色的唇,气息微喘地望着他,那一瞬,吴山没忍心下手,但也提防着没松手,一把夺过谢云烟手上的小刀递给白飞鱼。
这时,谢云烟拧开一直握在手中的塑料瓶,将瓶口对准吴山的手背,恰好一滴血顺着吴山的手背往下滑入瓶口,只见原本以为可以逃之夭夭的蚊子们,刚胡乱地往上飞,下一秒突然跟见了鬼一样齐齐往下俯冲,全部都贴着瓶底,随着那滴血自然滴落到瓶中,三个人眼睁睁看着所有蚊子瞬间不动了。
白飞鱼不可置信地叫了声:“吴山。”
吴山震惊地缓缓松开她的脖颈,谢云烟咳嗽了两声,手中的瓶子已经被吴山夺了过去拿到眼前细细端详,又晃了晃瓶身,所有蚊子全部死了,无一例外。
他和白飞鱼几乎同时怀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谢云烟,谢云烟刚被吴山袭击按道理应该很不爽,可她此时只是站在原地牢牢注视着吴山的双眼,不仅没有冷脸,嘴角反而挂着让人无法琢磨的笑意,房间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谢云烟朝吴山近了一步,眼里的光越来越浓:“知道他们为什么逮捕你了吗?因为你异于常人。”
白飞鱼此时走过来接过吴山手中的瓶子,仍然一头雾水:“为什么会这样?这太难以理解了,吴山的血为什么可以杀死蚊子?”
谢云烟瞥了眼吴山还在流血的手背,转过身立在那幅油画前,缓声说道:“万物皆有灵,自然界强者为尊,更何况区区几只蚊子。”
吴山终于忍不住,沉着声望向她的背影:“你为什么知道?”
谢云烟望向油画中雪豹的雾蓝色双眼,嘴角泛起颇有深意的笑:“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而后漫不经心地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吴山:“如果你求求我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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