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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凤羽不明所以,便是随着引路宫女来了凤栖宫外,这才惊觉有些不妙。
要说凤羽对这若大的皇宫确实有些迷糊,却也清楚从御书房走的话,凤栖宫与公主殿便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眼下,掌灯宫女将其引至此处,凤羽便是戒备地询问起宫女何故走到了这凤栖宫外。
宫女听闻凤羽语气不善,忙跪地回禀道“城主,陛下有旨,命奴婢带城主来凤栖宫。”
陛下的意识?
凤羽蹙眉。
自古凤栖宫乃皇后寝宫,自先皇后故去后这凤栖宫便再无新的主人。
如今凤临夜命人带其前来,凤羽是真不知凤临夜意欲何为,心中不安,便是转身欲离去。
不想那宫女却是忽然颤声道“城主饶命!”
话落,便是向凤羽重重磕了头道“城主若此时离去,奴婢未能将凤羽送入这凤栖宫内,便要当抗旨论。抗旨乃死罪,奴婢家中只有常年缠绵病榻的老母与尚未成年的幼弟,家中生计全都指着奴婢一人,而望城主垂怜,饶奴婢一家性命。”
宫女这般深情并茂的说辞,说实在的,凤羽是不大信的。
她见这宫女年纪不大,模样姣好,这般梨花带雨,便是她一女子见了都有一种“我见犹怜”的保护欲,师兄怎会忍心杀之。
可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如今凤临夜贵为天子,心性难测,凤羽眸色一顿,便是想着,万一天子一不顺心,当真将这小宫女处死了,那便是罪过的。
凤羽于是瞧了瞧空无一人的前路,便是低咳一声道“起来。”
宫女抬眸,泪眼婆娑地瞧着凤羽。
又是一声惊雷响起,凤羽缩了缩脖子道“要下雨了,还不快走。”
“是。”宫女恍然大悟,便是站起身欣喜地跑上前几步,一伸手便是推开了那扇大红的院门。
宫女道“城主这边请。”
这便是到了?
凤羽走上前,抬眸看去,那宫门之上豁然写着“凤栖宫”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既来之则安之,凤羽瞧了眼身旁神色欣喜的宫女,心中一叹,便是径自步入了凤羽宫内。
御史府
轰隆隆的雷声昭示着暴雨将至。
南宫越手捧一盏清茶,肩头随意披着一件薄衫,他便是如此立于屋外的回廊下。
良久,阿佑终是瞧不过眼,便是上前道“公子,起风了,您身子尚未大好,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
听到阿佑的声音,南宫越眸光微动,便是哑声道“什么时辰了?”
阿佑如实回禀“刚过亥时。”
如此晚了!
南宫越失神地瞧着远处的院门,多么希望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可以出现在那里。
三日了,凤羽都不曾回府来。
前日,凤临夜差人来说拓跋澈伤重,尚需凤羽在宫中照料。
这一照料,南宫越便是整整三日不曾见到自家夫人了。
而他自己,那日比武之后,眼见着凤羽头也不回地追随着拓跋澈而去,便是忽觉心口闷疼,差一点便跌下了高台,幸得叶子衿及时扶住了他。
叶子衿知魏英俊与南宫越交好,便是让魏英俊送南宫越回府。
一路上,南宫越脸色愈发苍白,魏英俊瞧着着急,便要回宫去找凤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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