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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透过半掩的窗扉送来一室微凉。
一夜无眠,凤羽靠在南宫越的肩口昏昏欲睡。
昨日,她将先帝遗诏之事说与凤临夜听了,眼见着凤临夜神伤,凤羽便是有些晃神了。她直愣愣地在凤临夜的院中站了许久,直到南宫越将她领了回来。
于是,她便将白日里同月夫人说的那些话与南宫越娓娓道来。
她说,月夫人已然答应三日之内尽退苍齐国大军;同时,月夫人又主动与她说了另一件事。这件事倒还真是出乎凤羽的意料。
月夫人便是让凤羽寻了司徒宥,便是当初榆城遇上的那个采花大盗。
过了这许久,凤羽真是差点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想当初,她打发小瑾只身回凤汐城之时,便是意识到那司徒宥似有意于小瑾不利,那时候她还特意安排了暗卫护送小瑾回的凤汐城,可后来小瑾一直太太平平的,凤羽便也没有太在意司徒宥的行踪。
不想那司徒宥竟然是月夫人的人,而月夫人此刻透露此人行踪于她便是将自己本欲对凤汐城出手的计划放弃了。
到底是血浓于水,再是痴狂之人也还是免不了为自己的孩儿计深远的。
为着自己的孩儿,便是自己最是痛恨之人也可以将恩怨搁浅了……
一室的安然,凤羽与南宫越说了一夜的话,未了,她道“我本不打算将遗诏之事让陛下知晓的,可我又是担心,待洛城的事了结了,陛下他闲来无事便要来寻你的麻烦。事到如今,我觉着你忧心的没有错,陛下对你我之事该是介怀的。”
说到此处,凤羽便悄悄抬眸瞧向南宫越道“阿越,你可是觉着我太过绝情了?毕竟我与陛下总还是有同门的情份在的。”
听凤羽如此说,南宫越亦是低眸瞧向凤羽,他眸中满是浓情蜜意。
要说小羽此举确是狠绝了些,想来是将陛下对她最后那点念想挥灭了。
可是……
他的小羽若是对天下男子都有情有义岂还了得?
南宫越揽着凤羽的臂弯不禁加紧了几分,他道“夫人只需对为夫情深义重便好。”
他柔声低语,眸光幽幽,便是透过半掩的窗扉瞧向远方隐隐泛白的天迹道“天快亮了,睡一会儿吧。”
是啊,都一夜了呢。
凤羽向来忧心南宫越的身子,还是头一回主动赖着他说了一夜的话。
好在如今南宫越血咒已解,身子虽未大好,较之从前可是强了许多。
困意来袭,凤羽便也顾不得再替南宫越诊诊脉便已然沉沉睡去。
肩头传来小女人平稳的呼吸声,知凤羽睡着了,南宫越一低头便是在她的发间落下宠溺一吻。
凤峦元年秋,苍齐国大军归降,苍齐使者送来降书,承诺与凤峦国修百年之好,百年之内,苍齐国铁骑永不进犯凤峦国。
次日,洛城高高的城楼上,月夫人一袭白衣衬得她本就枯瘦的身形愈发凄凉。没有了斗篷的遮挡,她苍老的面容昭然若揭。
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穿破云雾洒在她身上。
有多久不曾沐浴在如此耀眼的旭日之下,曾经她也是那般衣袂翩翩,风华绝代……
往事如烟。
月夫人缓缓阖上了眼,她不禁勾起了嘴角,此刻,她的笑容竟是无比地释然……
什么荣华,什么富贵,便是情爱也终不过梦一场……
“母妃!”
急急赶来的凤临夜眼见着坠落城楼的月夫人便是跟着就要纵深跃下,铁卫见状忙上前拉住了他,可凤临夜却似疯了一般不管不顾,铁卫怕伤着陛下便是不敢硬来。
这时候,凤羽秀眉一蹙,指间银光一闪便是用银针刺穴之法令凤临夜晕了过去。
凤临夜这一睡便是三日,彼时洛城之乱已定。
凤临夜幽幽转醒,便是见到了守在他床前的凤羽正笑盈盈地瞧着他,一如他头一回上鬼离谷求药之时,每每毒发,最是痛苦难耐之时,凤羽便是这般守着他的。
凤临夜有些难以置信,他甚至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便是小心翼翼的向眼前之人伸过手。
凤羽顺势握住了凤临夜的手,她的手很暖,此刻包裹着他的手,便似要将他冰冷的心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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