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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背后之人

“想知道？”何如意笑意盈盈地看着一脸痛苦的楚澜之，原本苍白病态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灿若桃花的红粉，

她看着半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两个人，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从何处得到的毒药，你只需要知道此毒无药可解便好。”

“你骗人！”姜琉玉一听无药可解，顿时发狂，起身就要去跟何意拼命。

被楚澜之一把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虚弱地倚在姜琉玉的身上，冲他摇头：“别过去，她身上说不得还有其他毒药藏着，你别过去。”

“阿九不怕！”姜琉玉揽着楚澜之的肩膀，哭着说道，“小哥哥……小哥哥，阿九……阿九怎么救你啊？阿九上哪儿去找解药救你啊？呜呜呜……她是骗人的，她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有解药！”

何如意欣赏着两人痛苦的模样，满脸笑意，听到姜琉玉的话后笑着道：“是了，我记得确实有一种方法可以救他。”

“什么方法？”姜琉玉猛地抬头看向何如意，眼底满是希冀地看着她。

何如意看着姜琉玉眼底的希冀，心中充满恶意地想，若是她说出那方法，不知这傻子还会不会这般急切地想要救楚澜之呢？

“传闻神医谷有一种圣药，服之可百毒不侵。此圣药病不能用来直接解毒，但服下此圣药的人不仅自己百毒不侵，其血液同样能解百毒。我虽不知道此传闻是真是假，但楚澜之身上的读唯有那百毒不侵之人的血可解，且代价是那人全身的血液。”何如意说着，看向姜琉玉，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想要救他，就要一命换一命。”

姜琉玉怔怔地看着何如意，满脸惊愕。

楚澜之低垂着头，双拳紧握，瞧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何如意看着姜琉玉继续道：“倘若是你，你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吗？若是你愿意，我或许可为你寻来那圣药。”

楚澜之抬头双目赤红地盯着何如意，眼中是汹涌的杀意。

他总算是知道前世这小傻子为何会用自己的命换他一命了，恐怕前世何如意用的也是这种方法。只是没想到，他已经极力避开前世的走向，却不想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曾经何如意有多惧怕楚澜之这样的目光，眼下她就有多高兴瞧见这样的目光。反正她快要死了，死前能够欣赏到这两人痛苦的模样如何都不亏。

她等着姜琉玉的回答，并不急躁。不论姜琉玉的选择是什么，结局总归是楚澜之痛苦。

真好。

“想好了吗？救他？还是不救？”何如意看着姜琉玉不疾不徐地开口道，“若是晚了，便是你服下圣药也来不及了呢。”

姜琉玉抬头看向何如意，原本慌乱的表情镇定下来，目光坚定：“不必了。”

何如意闻言，脸上的笑意拉大：“这么说，你是放弃救他了？”

姜琉玉摇摇头：“不是。不需要圣药，阿九现在就可以救小哥哥。”

何如意一愣：“这是何意？”

而后忽然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姜琉玉：“你早就服用过圣药？你本就百毒不侵？”

姜琉玉点点头，没有否认。

他确实曾经服用过圣药，那是在他幼时，舅舅为他寻来的圣药。当时他并不知那是什么东西，舅舅骗他说是糖丸，他便傻乎乎地吃了。

幼时他会与楚澜之相遇，正是舅舅带他四处寻医，想医治好他的先天不足。只是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本就难医治。辗转各地，寻了数十位名医也一无所获。

彼时他身上还带着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遇到楚澜之时，他正是为了解毒。他不知为何会在医庐遇到当时的楚澜之，他那是也不知楚澜之是楚国小太子，只以为是医庐内的小医童。

神医解了他身上娘胎内带出来的毒素，后又在舅舅的苦求下将圣药赐予他。此后他便百毒不侵。

没人知道姜琉玉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否则他早被绑去做了药人。姜国皇室也不可能放任他这么一个保命的活宝贝前来楚国，必然是会将他困在姜国皇宫内。

楚澜之在何如意说出圣药时，便猜到了姜琉玉的体质。听到姜琉玉的毫不犹豫的回答后，楚澜之不觉感动，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灼伤，疼痛侵袭全身。他清楚地知晓，那痛并非因为体内的毒素，而是因为姜琉玉这个人。

姜琉玉已然成为他体内最痛的那一根神经，一碰便痛不欲生。

这一生，他只能好好地护着这根神经，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方能安然无恙。

何如意在得知姜琉玉已经本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后，先是怔愣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便又是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这还真是……天意啊！”何如意倚在床榻边剧烈地喘息一阵后，抬起泛红的双眼看向姜琉玉，“所以，你现在要救他吗？用……你自己的命救他。”

姜琉玉在何如意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毫不犹豫地点下了头，问道：“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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