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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从他嘴里套出来点话。

姜桉阅历没有那么多，此时也没多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也不好不接男人的话茬，就跟他接着聊了下去。

两人又这么聊了一会儿，沈晟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白林最近，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27.初见

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记忆在脑海中模糊，已经快要消散成看不清楚的梦境的时候，白雀还不是白雀，黑猫也还不是黑猫。

他们都还是很小的孩子。

白林五岁，沈晟十二岁。两人在搬家途中路遥车远的风尘里第一次见面。

父母在从车上往下搬东西，六岁和九岁的弟弟在一旁嬉闹。沈晟没什么心情，趁着没人注意，恹恹地扯开一点距离，独自一人走到了篱笆的位置。

这是他们第二次搬家了，第一次搬家在九岁。小沈晟看了一会儿篱笆上开得很旺盛的牵牛花，伸手把那几朵蓝色的拔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沈晟脸上没有什么波澜，甚至和以前一样，还是淡淡的。但从他的眼睛里，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点无声的愤怒。

它们和自己那双恶心的眼睛一个颜色。

阳光从树梢的缝隙里偷偷泄下来，洒在紧握的拳上，像一块流动的金。沈晟把手从阳光里快速撤了出来，把自己往阴影里又退了一步。

这里也没什么是和上个地方不一样的。

沈晟想回去了。

“哥哥！”

后面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跟自己最小的弟弟还要小一些。

不过他弟弟可没有这么聒噪。

沈晟对邻居这种事物向来没有半分好感，听到隔壁传来的陌生声线就下意识皱起了自己的眉，脚步迈得快了一些。

可显然没有后面那个小孩儿跑得快。

“哥哥！”

那小孩儿跑得气喘吁吁的，好像刚才摔了一跤，裤腿上还沾着些泥巴。沈晟不喜欢脏东西，看他要扑过来，潜意识里就往后又退了一步。

“哎呀！呜……”

那小孩儿没抓住他，又摔倒了。他好像要哭似的，大眼睛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雾气。沈晟就这么在他面前站着，挑着眉等他眼泪落下来。可委屈了半天，他又把眼泪收了回去。

还挺有意思的。

小白林咬了咬嘴唇，等了又等，身前站的那人也没把他扶起来。一个人趴了会儿，他决定还是要自食其力，扶着疼疼的小膝盖，小白林使了把劲，从泥巴地上爬了起来。

这哥哥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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